此時的房間裡面,宋河和那位戴著眼鏡的女修正圍坐在一張桌子前。
可憐的竹桌上已經堆滿了大大小小的“模型”,這些模型構成了一個三層陣法——是宋河特地要求女修製作出來的。
他親身體驗了一下控制陣法的感覺。
雖然這小陣法肯定遠遠不能和那萬朵流明花構成的大陣相比,可好歹提前適應了一下,也算是有了點底氣。
“小師弟,感覺如何?”
半路上,大師兄詢問道:“有把握麼?”
看似是隨口一問,可實際上宋河能感覺的到這問題相當的重要——師門已經把一切都為他準備好了,若是因為他掉鏈子而失敗。
那實在是太說不過去了。
師兄或許不會說什麼,但是一定會失望。
也就是因為這樣,宋河才那麼拼命的學習陣法知識,兩天兩夜硬是連眼睛都沒閉。
像是這種傳送能偏移個幾十裡地的情況……說實話,竹城裡面的陣法師都該拖出去斬了。
所以乾脆對著手裡的柳枝注入法力,然後一揮——
“去吧。”
正巧,這會兒也已經到了剛來此地時候的玉臺前,跟隨著他一起來此的那一百多位築基修士正列隊等候。
滴答滴答~
可是,那濃到幾乎散之不去的黑暗也越發深邃——燭火愈明,黑暗愈甚。
只是不知道怎麼回事,宋河總感覺它們有些虛弱?就像是熬夜熬了幾天,或者說……縱慾過度?
有了這樣齊全的準備,他十分自信地回答道:
清靈的,讓人心神為之一振的奇異靈雨瞬間籠罩了宋河,雨絲覆蓋下,他只感覺自己所有的疲勞全部不翼而飛。
“你們來了,且先進去吧,這第一波的黑潮掃平之後,你們再來構築陣法。”
說著,他取出來了一根嫩綠的柳枝,那柳枝上一共有七枚狹長的柳葉,柳葉內封存著一滴湛藍色的水滴。
此時的辟邪村外,那些荊棘上燃燒的燭火變得更加明亮,幾乎形成了火炬,散發出的火光硬生生將周圍照的一片明亮。
他也確實嘴笨,不知道安慰什麼好。
默默地等待著什麼。
剛才那位女修已經跟他明確說了:竹城內部搭建了不止一道空間陣法,傳送還從來沒有失誤的時候。
他其實也不會什麼戰前動員、演講啥的。
“呵呵。”
而它們身後則是二十一隻體型略小些的辟邪,散發出金丹級別的威壓。
“宋道友,我是下一任辟邪族的族長,道友可以稱呼我為晨鑰。”
也就是說……四位元嬰和二十一位金丹。
剩下的柳葉全部炸開。
宋河從善如流地帶領一眾修士進入到了辟邪村內,村子裡面這時候也匯聚了約有六十幾只小辟邪。
這些像是老虎又像是貓,卻威嚴十足的靈獸們一個個表情凝重,在一位少女的帶領下靜靜地看著外面。
柳枝被大師兄遞了過來。
遠在靈葉宗的本體同樣翻找了不少關於陣法的典籍,甚至還親自上門找到了應星堂的師兄詢問。
她向著宋河低頭,語氣十分平靜,只是其中帶著濃到化不開的悲傷和痛苦。
彷彿浸泡在冰水中的魂魄一個激靈,所有的疲倦頓時一掃而空,變得精神奕奕。
老辟邪已經在等候了。
師兄沒有隱瞞,直接說了出來。
不必多說,一個字足矣。
而宋河深吸一口氣。
……
柳枝被他拿著,衝著宋河輕輕一揮——
甚至連遠在靈葉宗的本體都被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