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葉著實沒有想到的。
她想來想去，只想到一個原因。
何蘇葉走到陽臺，撥通了一串電話。
電話依舊是秒接，手機裡傳出墨淵低沉好聽的聲音：“祝賀你，尹題榜再也沒法翻身了，哪怕他請了最好的律師擺脫家暴的官司，他也不可能再回到曾經的位置了。那之後，我會找人看好他，他再也不能傷害到你和你家人了。”
何蘇葉心裡滑過一道暖流。
她不自覺把手機貼得自己更緊了一點，彷彿這樣就能離墨淵近一點。
“你什麼時候回來？”她問。
墨淵輕笑一聲：“想我了？”
大概是異地戀讓人容易說情話，何蘇葉開口就說：“嗯，想你了。”
這樣的話，在以前何蘇葉是說不出口的，但自從墨淵出國之後，她好像就經常說這三個字。
“那我現在就先飛回來。”
“別！”何蘇葉嚇了一跳，說：“我只是想早點當面跟你說一聲謝謝而已。”
“謝我？謝我什麼？”
何蘇葉道：“你別以為我猜不到，尹題榜能這麼早被踢出尹氏集團，背後一定有你的助力。”
“我可什麼都沒做，這一切都是靠你自己實現的。我現在都不姓墨了，可幫不上你什麼忙。”
“你別騙我了，我只能加速尹題榜的滅亡，卻不能做到這麼快。一定是尹氏集團內部發生了什麼……而這中間，肯定有你的人。”
墨淵笑了：“好了，瞞不過你。你知道你們尹氏集團有個姓陳的董事嗎？”
“我知道，尹題榜經常在背後罵他，想把他一個外姓人趕出尹氏集團，但因為他手裡的股份很多，尹題榜一直沒找到機會。”
“沒錯，他現在是我的人，或者說，是你的人了。不過這段時間你們還不方便接觸，等我回國，到時候再讓你們兩個正式見面。”
墨淵說完，又有些小心地問：“你不會生氣吧？”
“我生什麼氣？”何蘇葉問。
“因為你太獨立……我怕我的插手，會讓你不開心。”
“怎麼會？你來插手是為了我好，而且，我以前獨立是因為我只有我自己。但現在不一樣了，我有你。我們兩個是一體的。”
墨淵忽然意味不明地哼笑了聲：“我想早點讓我們真正地‘融為一體’。”
何蘇葉沒聽懂，只是說：“之後的事我自己會處理好，別耽誤了你的正事。早點完成，早點回來。”
墨淵想解釋自己的成語，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。
有的解釋，還是別光用嘴說了，還是靠“實際行動”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