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。”何蘇葉點頭，乖巧的樣子讓女警不忍說重話。
但，該問的還是要問。
“屍體被發現的時候，你在哪裡？”
“我在……”
——咚咚咚，有人敲門。
女警官做了個暫停的手勢，抬頭：“進。”
敲門的是個男警官，幾步走進來湊到女警官耳邊說了幾句話。女警官臉色大變，問：“真的嗎？”
“跟法醫鑑別的時間對上了，差不多就是那人。”
女警看向何蘇葉，問男警官：“那他們？”
男警官壓低聲音：“按照規定問一遍就讓他們走吧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男警官很快離開，女警看向何蘇葉，笑了笑說：“我們繼續。”
這態度真是一點都不像錄筆錄，更不像審訊，何蘇葉看了眼男警官離開的背影，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。
半小時後，筆錄飛快地做完了，有幾個傭人如釋重負般地說：“我還以為要被抓起來了，沒想到就只是問個名字，然後問問發現屍體的時候人在哪裡而已。虧我剛才嚇得渾身是汗。”
“不怪你，這種地方，真是沒做虧心事也要嚇死個人啊！”
眾人你一言我一語，一起出了警局才想起一件事：尹家被封了，那他們去哪兒啊？
“老爺，我們……”
尹題榜被折騰得夠嗆，他揮揮手，擦掉額頭的冷汗故作輕鬆地說：“這個案子結束之前，你們先都回家吧，帶薪休假。”
“帶薪休假！哈！”大家高興地歡呼起來，尹題榜的臉色更難看了。
讓傭人們帶薪休假，是為了臉面，但他剛才接到了助理的電話，說是這件事已經上新聞了，還談臉面，他的臉面，早就丟光了！
“這些該死的、吃飽了沒事幹的傢伙！還有，我們家好端端的，怎麼會有具屍體？！最好別讓我知道兇手是誰，如果讓我知道了，我先弄死他！”
何蘇葉拍拍尹題榜的手臂寬慰道：“彆著急，外公，事情總會過去的。”
尹題榜的臉色沒有緩和多少，只是說：“今年你外公我流年不利，你別因為這個耽誤自己，跟墨少那邊，該往來還是往來。”
就連這個時候，都不忘記墨家，何蘇葉不由得深深佩服尹題榜，她點點頭，說：“那這段時間，我先帶渺渺住到我朋友家去。”
“你朋友家？方便嗎？不然還是開個酒店住？”
“方便的，住酒店太浪費錢了。”
尹題榜嘆了口氣：“還是你懂事，雅菲放學回來知道這件事的話，又得大鬧。那我這段時間就帶定飛先住尹氏的員工宿舍，你要是有什麼事情還是來公司找我。”
“好的，外公。”
何蘇葉目送尹題榜離開。
後面的張姐忍不住問：“小姐您為什麼不說，您要住到墨家去？”
“我沒有要住到墨家去。”
張姐一愣：“那您？”
“只是去接渺渺而已，走吧。”
兩個人攔了輛計程車，前往墨家的莊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