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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在斷定那漂亮女孩是個瘋子之後就沒了想認識一下的念頭。
然而他剛要抬腳離開,卻聽到前臺那些人大喊經理,還喊著立刻疏散客人的話。
他怔怔然地搖頭,不僅那個女孩是瘋子,這個酒店的工作人員也是瘋子,他們居然隨隨便便就相信一個瘋子的話了!
天爺,他昨晚是住了個怎樣的瘋子酒店啊?
男人一個哆嗦,拖著行李逃也似地離開了。
何蘇葉跟前臺說的時候還怕他們不相信,卻沒想到對方居然當即就開始按警報疏散客人,
她沒空想為什麼,抬腳就往樓上去。
電梯已經停用了,她一路跑上十樓,只見張姐他們帶著渺渺正要出門。
張姐看到她,連忙喊:“葉子小姐,這是怎麼了?他們說這裡要爆炸了。”
何蘇葉點頭:“有這個可能性,你帶著渺渺下樓。”
“我?那您呢?”
何蘇葉看了眼還沒關上的房門,說:“我拿樣東西就跟上來。”
“哎喲,都什麼時候了,東西別拿了,先逃吧!”
“是很重要的東西,別浪費時間了,你們快走!”何蘇葉推了張姐一把催促道。
張姐知道她的性格,一咬牙,抱上何渺跟其他客人一起朝樓下逃去。
何蘇葉逆著人流來到房間門口,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,拉開房門走進去。
房間內無比安靜,到處都是剛整理過的痕跡,她在這裡住了前前後後半個多月了,生活氣息隨處可見,但她也敏銳地注意到,陽臺外面的地上彷彿有一道人影。
何蘇葉彎腰撿起地上掉的一把尖頭的梳子藏在了袖子裡,抬腳慢慢往陽臺走過去。
她還沒走進陽臺,就聽到一道明潤的嗓音帶著低諷的語氣響起:“你來了。”
何蘇葉一咬牙,邁步走出陽臺,看到了俯身在欄杆上往下看的江一川。
憑心而論,江一川這張臉完美到幾乎無可挑剔,有他母親的周正輪廓,又有他生父的俊俏五官,但她真的……看一眼就想吐。
她冷冷開口:“江一川,用這種事威脅我一個女生你不覺得丟臉嗎?”
“丟臉?”江一川收回視線,轉眸看她,似笑非笑地說道:“那你知道,我送過來的花全都被你丟掉的時候,我丟不丟臉呢?反正臉早已經丟光了,為什麼要在乎這一次?”
何蘇葉一愣,下意識問:“那些花是你叫人送的?”
她還以為那些花是kii故意整她的。
江一川有些錯愕,隨後驚喜地問:“你不知道那是我送的?也是,我沒寫卡片,你不知道也很正常,如果你知道是我送的……”
“如果我知道是你送的,就踩幾腳再扔。”何蘇葉接過江一川的話,不掩臉上的嫌惡。
江一川深深地皺起眉:“何蘇葉,你難道不知道,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容易嗎?”
何蘇葉點頭:“我知道。”
“那你還……”
“但就算這樣,我也還是討厭你,你還是死了這條想讓我幫你的心吧!”何蘇葉的嗓音清清冷冷,眼底似有無盡的嫌惡。
江一川的眉頭已經蹙在了一起,他眼底有近乎癲狂的不解,幾步上前,一把抓住她的衣領低吼:“何蘇葉,本少爺的耐性是有限的,我給過你很多次機會,今天,是你最後的機會了。你最好考慮清楚再好好說話。”
“怎麼?你要在這裡殺了我?”
江一川鬆開手,低低沉沉地笑了起來。
他眼底的癲狂散去,半勾著唇說道:“你既然敢進來找我,就說明你不怕死。不怕死的人,我殺了你有什麼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