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笑著說了句“墨少說笑了”。
墨淵沒接話,只是轉頭問何蘇葉:“有哪裡受傷了嗎?”
何蘇葉還沒說話,墨淵已經伸出右手食指托起了她的下巴。
下一秒,他的眼神變得冰冷戾寒,轉頭就看向光頭男人。
“她是我的人,你傷了她,就是在對我動手。怎麼說?”
光頭男人臉色青一陣白一陣,這位墨少,手段不比董事長柔和。
他一咬牙,果斷地把袖子裡藏著的匕首摸出來,而後二話不說對著自己左手就用力來了一刀。
一瞬間,鮮血迸射出來,何蘇葉吃了一驚,卻見那個男人面色不變地用右手按住左手流血的地方,面前壓住了往外噴的血。
做完這些,那個光頭男人才抬眼對著墨淵說:“都是我的錯,傷了您的人!”
墨淵面上沒有一絲情緒變化,只冷冷吐出一個字:“滾。”
那人的面色這才出現了一抹叫鬆了一口氣的情緒,壓著腦袋從兩人身邊跑過去,很快沒了人影。
他所站的地方還留了一小灘血,看起來有點觸目驚心。
何蘇葉還來不及說點什麼,墨淵已經牽住了她的手說:“走,我帶你去醫院。”
何蘇葉連忙一把將他邁出了一步的身子拉過來,說:“這點小傷,要是去醫院,你知道醫生會說什麼嗎?”
“說什麼?”
“醫生指定衝我搖頭,說完了。我要是再晚點去,傷口就自己好了。”
她故意說個笑話想緩和一下氣氛,卻墨淵的臉色一點緩和也沒有,反而更加陰沉了。
她尷尬地笑了下,問:“不好笑嗎?”
墨淵卻是忽然一把將她拉近懷裡。
他身上清冽的香味鑽了她滿鼻。
“你……”
她剛開口,墨淵開口道:“對不起……”
何蘇葉一愣,反手把他抱住,說:“沒事的,我這不是沒事嗎?”
“我不去出差了,我一步也不會離開你,絕對不會讓你再碰到這種事了。”
“我真的沒事。”她從墨淵懷裡掙出來,仰頭望著他說:“你看我脖子,已經好了。還有,不是他動的手,是我自己不小心動了下,他匕首又鋒利,我才受傷了的。”
她又勸了好一會兒,好說歹說,連臧林蕭都覺得不對出來看情況了,他才沒有取消出差的行程。
只是他把他三分之二的人手都留給了她,其中還有兩個女保鏢,方便在她上廁所的時候守著。
這就萬無一失了。
“沒有萬無一失。”墨淵上車前跟老媽子似的叮囑她:“不管去哪裡,都要叫上臧林蕭,我怕老頭狗急跳牆,明白嗎?”
用“狗急跳牆”形容自己親爸的,估計也就墨淵了。
何蘇葉乾笑了下,點頭答應,目送墨淵坐車前往機場。
她不知道他要去幹什麼,但他有一種感覺,等他回來後,一切都會變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