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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玉山用水淨了手,看著好友沈平寧,終於鬆了憋在心口的那口氣。
“蕭石頭,流光是不是沒事了?”
沈清晏問的小心翼翼。
倘若沈流光看到他如此,怕是要高興壞了。
蕭玉山沒好氣的橫了好友一眼:“有我在,你就放心吧。而且流光這個臭小子,還算聰明。”
聽到這話,沈清晏和苦竹齊齊用不解的眼神看著他。
喬茜忍著手腕處的劇痛說:“軍醫的意思是他避開了所有要害嗎?”
聞言,蕭玉山看著喬茜的眼神滿是讚賞。
隨即他又看向沈清晏。
沈清晏自是讀懂了好友的眼神,他在告訴自己,他也收了個好徒弟。
說實話,他很替好友高興。
可是流光剛經歷了生死,他對於自己來說,猶如自己的孩子,沈清晏實在笑不出來,他只能走到好友身邊,用手拍了拍他的肩,表達自己為他高興的心意。
就像他了解他一般,蕭玉山自然也是懂好友的。
“唉!”蕭玉山也拍了拍好友,“行了,你的徒弟算是沒有威脅了,我得看看我的乖徒弟去了。”
說完蕭玉山向喬茜走去。
現在安全回來,她已經沒有了任何後顧之憂,可以放心的包紮傷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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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時辰之後。
“軍醫,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?”
喬茜看向正在給徐毅把脈的蕭玉山。
看著蕭玉山的,還有沈清晏和苦竹。
“脈象沒有惡化,等他用了藥,差不多半個時辰後就能醒來。”
蕭玉山收回手,掃了他們一眼,給出了肯定的答覆。
聽到這話,喬茜心中的石頭總算落了地,她的嘴角高高翹起,絲毫不掩飾她的高興。
想著後山這一趟,總算不是白跑。
同她一樣高興的,還有沈清晏和苦竹,以及蕭玉山。
“大人,有事回稟!”
正在幾人高興之際,忽然聽到院中有人說話。
幾人透過窗戶往外看去,發現是一名軍爺,不用說,是來找沈清晏的。
沈清晏由苦竹陪著,出去了。
很快,院子裡就傳來低低的說話聲。
片刻後,沈清晏再次進來,說有事要暫時走開一下,然後把沈流光拜託蕭玉山照顧。
現在,嚴格來講,有三個傷者,一個健全的醫者。
而蕭玉山就是那個唯一健全的醫者。
因此,他一刻也不得閒。
沈清晏那邊一離開,他立刻進了廚房,開始給三個人熬藥。
藥罐只有一個,他只能按照輕重緩急來。
目前三人沈流光受傷比較嚴重,只能讓自己的乖徒兒以及沈平寧的徒弟再等一下了。
又是一個時辰後。
不知是流血的緣故,還是爬了一趟心驚膽戰的山的緣故,喬茜本是守在徐毅床畔的,可守著守著,她突然感覺到極度睏乏,眼皮也不斷打架。
蕭玉山則是趁現在有空,抱著喬茜之前給他看的《患者症狀》一書不撒手。
屋內陷入一片安靜。
外面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。
屋內漸漸有了微弱的亮光。
在那微弱的亮光下面,一人正拿著一本書認真的看著,絲毫沒有注意到時間的變化。
床上,躺著兩個年輕的男子。
一個臉色漸漸變得有些紅潤,一個則是臉色蒼白。
還有一人,坐在地上,上身卻是倚靠在床邊,一手支著下巴瞌睡,一手被包紮著放在了床上。
睡著後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