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內眾人也慌忙去攙扶。
院長更是疾聲命人去叫郎中。
好一陣忙亂,才把何桃芳抬到馮輝的床上。
看著意識不清的孃親,馮輝心痛萬分。
他做下那一切,就是為了讓孃親在風燭殘年能過些好日子。
可事與願違。既然如此,他還堅持什麼?
陰沉著臉的眾人忽見馮輝再次跪在了院長面前。
以為他又要求情,不想他出口的話直接驚呆了他們。
他聲音哽咽,“院長,學生因一時起了貪念而偷盜書院古籍這是一錯。嫁禍他人此是二錯。詛咒家母是三錯。矢口否認是四錯。這些錯已經鑄成,學生全部都承認,該如何處置就如何處置。只是——”
他話音一轉,滿眼哀求,“只是希望院長能讓我先安置好家母,可好?另外,我還有一些話,想要和院長單獨說。”
院長最終還是動了惻隱之心,他轉頭去看徐毅。
“徐毅,你怎麼看?”
徐毅抬起頭來,看到院長不忍的眼神,他眉心微斂,只淡淡道,“學生聽院長的就是。”
聽到他的答覆,院長點點頭,看著馮輝點頭。
“好,本院長給你一日時間,明日這個時候,你來找本院長。如果沒有見到你,就算令堂親自來求情,本院長也絕不姑息。”
“是。”
馮輝給院長磕了一個響頭,表示感謝,隨即便起身去看躺在床上還沒有清醒的何桃芳。
“郎中來了!”
不知是誰喊了一句。
屋內眾人忙轉頭去看,果然見一個郎中進來了。慌忙給郎中讓位置。
……
經郎中診治,何桃芳身子並無大礙,只是一時經受不住打擊才昏過去的。只是莫要再打擊她了,不然他也說不好。
送走了郎中,院長便讓眾人散了。
喬茜和徐毅走在最後面。
“嫂嫂是如何知道馮輝把古籍藏在他的房間的?”
忽然聽到他說話,喬茜忙轉頭去看。
只見徐毅不疾不徐地走著,目視前方,神情淡漠。
摸不準他猜到些什麼,喬茜隱藏起所有精明。
她柔柔一笑,很是無辜,“我哪裡知道他把古籍藏在哪裡。
書院中那麼多人,偏就他一人忽然不見,那他就是最可疑的那個。
俗話說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嗎,所以才讓韓雲安踹門。沒想到真的有收穫。”
怕被他聽出破綻,她半真半假摻雜著說的。
徐毅眉心一蹙,停了下來看著她,“我問的不是這個。嫂嫂還是莫要裝傻的好。”
“嫂嫂能把他的娘找來,顯然早就確定是他偷的古籍。”
他語氣微頓,“讓我想想,你應該是從那日閒逛就開始懷疑馮輝了吧。我想知道,是什麼讓你開始懷疑他的。畢竟當時他可沒有留下任何線索。”
如果留下,當時書院那麼多人,怎麼可能發現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