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房間準備一會兒換洗的衣物。
徐毅來到廚房準備點火時,這才注意到手上的黑灰,想來是剛才握著她的手時沾染上的。
盯著手上的那點髒汙,他的手指不自覺摩挲著,好似那種觸感還在。
可剛摩挲了幾下,他便一臉懊惱之色,手握成拳,直到指尖刺痛了掌心,腦子裡那種荒謬的想法才消失不見。
思及他剛才說的話,急忙往鍋裡添水,然後生火。
廚房裡一時間只餘燒木柴的“噼啪”聲。
他們這裡是安靜了,可是另一處卻不得安靜。
*
徐治良很是頭疼的看著面前吵鬧不停的十幾人,耐心漸漸喪失,直至忍無可忍,怒不可遏道:“你們吵夠了沒有?”
他面前的十幾個徐柳村村民立時被這聲吼給嚇到了,一個個都閉了嘴巴看著他。
見狀,徐治良繼續道,“柳先才,你心裡想啥大家都知道。跟你說過多少次了,這荒地是屬於大家的。你要想種,就得交租子。是你自己錯過,怨不得人家徐毅和徐喬氏。
還有你們,也不要看著這荒地眼紅。你們以為開墾荒地是簡單的事?
大傢伙種地也不是一時半會兒了。不用我說,你們也都知道給荒地除草才只是個開始,這荒地長時間缺乏管理,土質並不肥沃,想要種好莊稼,還不知道得搭進去幾年的功夫呢。
萬一過了三年之後,這荒地還不行,你們能交出租子嗎?”
眾人聽到這裡,一個個都不說話了。
看到他們的反應,徐治良就知道自己的話他們聽進去了。
既然聽進去了,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。
他揮了揮手道:“行了行了,大家都散了吧。我還有事,就先走了。”
說完一刻也不想耽擱的往家走去。
柳先才見徐治良都走了,他也沒有留在那裡的必要了,索性也跟著走了。
餘下十幾個村民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也都心照不宣的往回走。
走著走著,不知誰先開口說了一句:“唉,你們有沒有感覺到有些奇怪?”
“什麼奇怪?”有一人應他。
“你還記得徐陳氏喪事那天嗎?”
“記得。”多數人看著說話人點頭。
“那你們當時可注意到徐毅小子看徐喬氏的眼神了?”
“我記得我記得。”
“我也記得。”
聽到這話,有幾個人急忙應聲。
隨即便聽到一人道,“我記得他當時看徐喬氏的眼神可不算好的。”
“何止不算好的,簡直是滿滿的恨意好嗎。”
“是呀,你這麼一說,好似是這麼回事。但是這有什麼奇怪的?”
“呵!都說到這份上了,你還沒有想明白?”
“你是說他當時是恨的,怎麼過了沒多少時日,他不恨了,反倒還護著徐喬氏了,是這樣的奇怪嗎?”
“對,就是如此才很是奇怪。為何他轉變這麼快?”
“對呀,為什麼?”
一人應和,隨即眉頭緊皺,有些不確定道,“難道是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