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施遠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,沈清晏斜斜看他一眼,不苟言笑道:“施縣令,你當真不知?”
“這——”
施遠山想到前兩日聶家派人給他送的信,再看今日這位沈大人似乎直奔聶家而來,他得好好斟酌該怎麼說。
“實不相瞞,大人今日抓的這位聶公子,在凌霄城確實是個難纏的主。但他犯的事多是一些小事,且都主動跟人和解並沒有鬧到衙門來,是以本宮想管也無法管。難道他又闖禍了?”
施遠山一邊解釋一邊引著沈清晏到了衙門審案的廳堂。
“不止是他,還有他的父親聶朔風,煩請施縣令派人將他也帶來吧,本官在這裡靜候。”
話都說到這份上,施遠山哪裡還能拒絕,只得哼哈應下,然後帶著十幾個衙役出了府衙。
看他出去,沈清晏眸光一暗,抬手招來沈流光。
“剛才在人群中你可看到讓你給本官帶話的人?”
沈流光擰眉仔細想了想,隨即搖頭:“大人,流光覺得在聶家事了之前,他不會想要露面。”
以聶家在凌霄城的勢力,在他們還沒有倒的情況下跟他們對上,無疑是以卵擊石。
當時雖只是匆匆一瞥,但能看出他是個聰明人。
這也就是為什麼他丟下這麼一句話就離開了。
說不定那句話也是他冒著危險來告知的。
沈清晏聽罷,覺得他說的在理,也就沒有再繼續剛才那個話題。
他還再欲說些什麼,忽見一個衙役送上茶水,趕忙閉口不言。
……
喬茜拿著那枚銀錠,從春山上下來,立刻開啟導航原路返回。
可走著走著,差不多走了一半的路程,忽然停了下來,並四下張望。
發現周圍沒人,忙跑到路邊的一處隱蔽處,解了衣衫就解決生理問題。
活了兩世,她這還是第一次在“隨地小便”,怪尷尬的,雖然沒人看到。
待她舒服了,才起身整理衣衫。
“嘩嘩—”
喬茜忽然愣了一下,忙看向聲音來源,在看到是風吹得樹葉作響時,狠狠鬆了一口氣。
不為別的,主要是這個世界實在是保守。如果女子被人看到不該看的,那就算失了清白。
凡是失了清白的女子,要麼嫁人,要麼就以死來保住清白。
不過那是什麼?
喬茜的目光被不遠處的一個不明物體吸引。
待走近了,才看清那竟是幾個揹簍摞在一起,且上面還用了一些樹枝遮擋。
心想誰把東西放這荒郊野外了?也沒個人看著,萬一被其他人不小心看到再給偷走可怎麼辦。
她微抿唇瓣,遲疑了下,便想幫著再遮擋嚴實一點,可剛要去找樹枝,就發現這幾個揹簍有些眼熟。
揹簍底端黑漆漆的,好似燒完的草木灰。
喬茜心猛的一跳,想到她的猜測,忙拿開那些樹枝,,想要求證。
直到看清裡面的東西,她怔了一下,就露出無比燦爛的笑容。
這些東西可都是聶家的罪證,可不能讓聶家再轉移了。
想到此,喬茜再次確定四周沒人,趕忙把這幾個揹簍轉移進了空間。
然後繼續凌霄城走。
不過她一路走一路看,快到凌霄城時腳下一頓,轉身往旁邊的小樹林走去。
半個時辰後,看著被她重新藏好的東西,這才放心的進了凌霄城。
因一直想著那些藏起的東西,喬茜直走了將近一炷香的功夫才發現凌霄城有些過於冷清了。
往日的這個時間,凌霄城街上就人來人往,就是她出凌霄城時街道上還有不少人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