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的主人不是別人,正是被他拍頭的喬茜。
徐毅以為自己把她拍醒了,剛想道歉,不想卻看到她抓著自己的手枕在了她的臉頰下面,咕咕濃濃說了兩句什麼,又睡了過去。
她的臉頰很小,看著竟然比自己的手還要小些。
臉頰溫熱,而且讓徐毅無法忽視的是她面板的細膩,那感覺好過上好的絲綢。
不知是熱的,還是她身上的熱度透過臉頰傳到他手上,然後又透過他的手傳到他的臉上。
徐毅的臉頰也透出點點紅暈,看著氣血比剛才又好了一些。
慢慢的,那熱度似乎又傳到了他的身上,讓他頓時感到身子也開始燥熱起來。
額際上也慢慢滲出一層薄汗。忽然徐毅感到有些口渴。
他舔舐了下乾澀的嘴唇,看到了桌上有水壺,本想著起來倒水喝,可看著喬茜枕著他的手睡的那麼香甜,一時間又猶豫起來。
“廚房裡只有一點白粥,你現在身子還沒有恢復,吃點清淡的就好。”
就在徐毅左右為難時,忽然聽到蕭玉山的聲音。
抬頭望去,果然看到他端著一碗白粥進了自己的房間。
他不說白粥還好,一提白粥,徐毅立刻聽到自己的肚子“咕咕”叫了起來。
看蕭玉山看過來,徐毅低聲道:“失禮了!”
蕭玉山雖說是白帝城大戶人家,可有時對這些繁文縟節並不喜歡,有時可以說是討厭。
比如現在,肚子餓了是人的正常反應,誰讓人要吃五穀雜糧才能活呢。這再正常不過的事,有什麼好失禮的。
立時對徐毅的好印象就降低了些。
不過念在他是好友看上的徒弟,也就沒說什麼,只是把白粥放到桌上說:“既然餓了,過來吃吧,溫度剛剛好。”
聽到這話,剛才還在猶豫不決的徐毅沒了選擇,只得嘗試著抽出自己的手。
可他剛一動,在睡夢中的喬茜便皺了眉頭,似乎不願放開這溫熱的手。
徐毅怕用力會扯到她受傷的手,一時間只能僵在那裡,動也不是,不動也不是。
抬眸看向蕭玉山,想讓他幫一下忙,不想卻看到蕭玉山晦暗不明的眼神。
怕他誤會什麼,徐毅轉了話題,問出了從剛才就令他疑惑的事情:“她的手是怎麼回事?”
他用另一隻空餘的手指著沈流光,“他又是怎麼回事?”
聞言,蕭玉山的視線先是落在喬茜手上,神色間有些自責:“她的手腕是被狼咬的。比較嚴重,最近都不能提重物或者乾重活。
你是這個家的男子漢,能多出些力氣就多出些力氣。”
“至於他,”蕭玉山看向沈流光,“他是你的救命恩人,如果沒有他,說不定你現在已經沒命了。”
不想,徐毅聽到他的話,就更加不解了。
“狼?怎麼會被狼咬?還有,出了什麼事,為何他會救我?”徐毅抬眸,眼神無比認真的看著蕭玉山繼續道,“您能具體說說怎麼回事嗎?”
蕭玉山撇撇嘴,淡淡道:“這就說來話長了。你還是先把白粥喝了,我再告訴你詳情。”
徐毅忙點頭,“好。麻煩您把白粥端過來吧。”
他最終還是沒有把手抽出來,而是另一隻手撐著床,努力的從床上半坐起,接過蕭玉山遞過來的碗,一手端著湊到嘴邊。
由於大米熬煮的很是軟爛,他幾乎不用咀嚼就吞嚥入腹。
不到半刻,一碗白粥被他喝了個乾淨。
蕭玉山皺眉,暗道胃口還挺好,然後開口問他:“可還要喝?”
徐毅搖頭。
這一碗白粥下肚,他就沒有那麼強烈的飢餓感了,現在,他更想知道究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