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吐出一口氣,神情堅定:“你放心,無論發生什麼事,嫂嫂都不會離開。再說,興許那個聶歸舟只是嚇唬嚇唬你,不敢真的怎麼樣。畢竟他家再有錢,也不能隨意取人性命。”
徐毅抬眸,對上她堅定的目光,怔了一怔,眼眸深處有什麼情緒淺淺漾開。
“嚴正話已至此,走不走嫂嫂自己決定。”
喬茜微微抿唇沒有回他。
等她再次抬頭,發現她只是一愣神的功夫,徐毅竟然抬腳進了靈堂。
剛才不是說她來收拾,他去休息嗎,怎麼他又進去了?
想到此,喬茜急忙跟上。
“剛剛不是說靈堂我來收拾,你怎麼又進來收拾了?”
喬茜進了靈堂,就看到徐毅很是費力地彎腰,撿拾著地上的一片狼藉。
“我想了一下,孃的靈堂是因我而被砸,我得親自收拾,心裡才能過得去。況且嫂嫂也受了傷,嚴正怎麼能讓嫂嫂你一個人受累。”
說完沒有給喬茜開口的機會,徐毅拿過掃帚就開始打掃。
雖說是讓她去休息,可是他在這裡幹活,喬茜哪裡能躺得住,只得嘆息一聲,一起收拾靈堂。
為了讓徐毅少勞累一些,喬茜收拾的動作極其快速。
而徐毅一邊收拾,一邊陷入他的思緒之中。
孃的亡魂到現在都不能安息,是他這個做兒子的失職。
看來他要趕緊解決聶歸舟的事情,這樣才能讓孃的亡魂真正安息。
兩人行動都不便,等打掃完差不多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。
喬茜用手敲了敲痠痛的腰,想再次勸說徐毅回房間休息,可是一轉身就看到徐毅緩緩跪在了靈牌前的蒲墊上。
她有些詫異,想到當初被罰跪三個時辰,雙腿都快廢了,不免有些心有餘悸。
“那個,小叔子,你沒有做錯什麼,不必自責。孃的在天之靈都看著呢,她肯定不會怪罪於你。”
“我知道古籍的事情娘不會怪我。”
“那你為何要——”
喬茜話還沒說完,徐毅就轉過頭來看她,語氣中也帶著些詫異:“嫂嫂忘記今天是什麼日子了嗎?”
經他這麼一問,喬茜才思考起是什麼日子。
日子——日子——
上次她這麼跪,好似是婆婆的頭七。
頭七?現在離頭七過去好似又有七天了,對了,今天不就是婆婆的二七嗎。
哎呀!
喬茜用手敲了下她的腦袋,很是自責,她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。
於是她乖乖地拿出一個蒲墊放在徐毅旁邊跪了下來,還不忘拿了些紙錢燒。
不過今日他們也要跪很久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