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朵淚花觸動了神蠱溫皇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,多年的陪伴,兩人之間已經不是主僕的情誼了——
當初做出那個決定,他也是經歷了漫長的心理鬥爭。最終才決定放著她去追尋所謂的幸福。可是……讓她出去看看這個世界,結果,劍無扱惹得一身騷事,還是要自己幫他處理。
唉——
“既然你也這麼想,那吾,回去必要取走他的性命。”神蠱溫皇似心如鐵石,“想要擺脫吾,那就讓劍無極真正能夠保護你,而不是遇到事情讓我幫你們收拾爛攤子。你知道的,神蠱溫皇一向以誠待人,從不說謊。”
“主人!”
鳳蝶身體發顫,怔怔地看向面色如常的神蠱溫皇,只聽他道:“算了,你也不是吾期待的對手,哈,來了,他來了。”
“什麼來了?”
裝作淡定的問道。
“吾期待的對手,一個,讓吾無法看清的人,來了。冥冥之中似乎與吾有千絲萬縷的關係。噓,小聲點,不要驚醒他。”神蠱溫皇仰天觀星,期待啊,和那個Archer不同的同一人。
(全知A++,果然是第一懶癌患者)
……
間桐家。
蟲窖,
乾枯瘦小的老者拄著柺杖立於蠕動的蟲群之上。
除了這些在地面上蠕動的蟲子外,還有陰影在黑暗中隱藏。
震動翅膀的飛蟲飛出蟲窖,連結了老者視線的它們在冬木市尋覓著目標。
間桐髒硯透過蟲子的視角看著穗群原發生的一切,無論是Archer和Laner的戰鬥,又或是之後Lancer和Saber的交手。
“真悲哀。”
間桐髒硯陰冷的聲音在蟲窖中迴盪:“老夫期盼的聖盃戰爭竟然是這種可悲的樣子。”
“和我們預想的宏大儀式實在相差甚遠,這一次的召喚簡直失敗透頂。”
“雖說如此,戰爭一旦開始就不可能停下。而且,杯中之物已經盛滿,必須有人將其飲盡……”
“第七個人召喚出來的Servant竟然是Saber,而她的御主是衛宮家的那個小子。”
“櫻啊,老夫活不了多久了……和慎二一起,完成老夫的理想吧。那個衛宮……假如這一次失敗了,或許,他的友誼是間桐家寶貴的機遇。”
蟲子的視角拉高,振翅飛向高空。
視線中是整個冬木市的夜景,無論是普通人還是隱匿的神秘。
一切都在間桐髒硯的監視中。
對他來說,這場的一切都顯得稚嫩和可笑。回應聖盃而召喚出的從者暫不討論,這屆的御主質量卻是差的出奇。
即使是遠坂的女孩,亦是如此。
長久的歲月,他看過太多,對於任何事情都有評價的資格。
“暗殺者,竟然和上一次聖盃戰爭遺留下的那一個人,有著這樣的關係……或許,老朽也可以藉助他的力量。畢竟這可是連上次的Saber也可以一戰的傢伙呀……”
即將步入生命終點的老人如此盤算著。
曾經五百年前共同的理想就在眼前,快要實現大家期望的第三法,在這之前自己絕對不能倒下!
“……”
能夠讓吾愉悅嗎?五百年的正義之使者……監視著神蠱溫皇的蟲子,又怎麼能夠逃出他的法眼呢?嘴角勾勒起一抹邪魅的笑容,理想崩潰,正義的腐壞,或許正是自己期望的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