睜開雙眼,是,自己熟悉的張孔堂的天花板。
我怎麼了?
Rider呢?
對了……
我想起來了,我都想起來了。Ri……,不Avenger欺騙了我,他要用盈月製造地獄。自己,被人打暈帶了回來。
他們,人呢?
“村正閣下!”
一張臉映入眼簾,雖然對自己來說應該並不熟悉,但,那股親切感讓自己放下戒心,有他在,倒也沒那麼害怕了。
“哦。你醒了?烈士丫頭?或者現在該叫你master嗎?”比她高了將近有30公分的男人臉上帶著和煦的微笑,明知道對方是一團可能連同周圍人一起燃盡的火,但,確信無疑那是真正的溫暖,正雪貪婪地想要靠近這份光芒這份溫暖,臉色有些紅潤,囁嚅的道:“村正閣下,請不要開玩笑了。對不起,我,被Ri……醜御前欺騙,還一直進行這麼邪惡的儀式。你真的要認同我這樣的人做御主嗎?”
“當你的理想是正確的。你的理想沒有任何錯誤。所以,作為一個老人怎麼可能會拒絕一個如此善良的孩子的請求?所以我把那傢伙趕跑了。你不是還想參加盈月嗎?老夫就像乾脆不如自己當你的從者,正好從旁糾正你。”村正撓了撓頭,笑道,不含任何虛偽的情感,沒有任何邪惡的目的,只有真誠的與她共鳴的內心。
——啊啊啊,
真是耀眼的男人啊。
伊織閣下,或許我能夠放下你了?或許……
“您真是一個好人。”
不知道該怎麼感謝,該怎麼形容,由井正雪紅著臉看著近在眼前的那張臉。
太近了,真的是太近了。
要被融化了。
“哎呀,”就在正雪想要再說什麼的時候,眼前的人不好意思地撓撓頭,“好人什麼的,太過了。身為一介鍛刀匠、劍豪,直接或間接地沾上的人命也不少。我也不算什麼好人。對了,忘了問了,你應該餓了吧?老夫做了早飯,食材很簡陋希望你不要介意。”
“早飯?謝謝你,村正閣下。”
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肚子傳來空腹感,真是個貼心的男人,話說我是不是很久沒有吃飯了?早飯什麼的好像都已經忘記了吧?
——欸?
我為什麼要說很久沒吃早飯了?盈月不是剛開始?我不是昨天剛吃過飯嗎?頭有點疼,想不起來了,算了。
村正的手藝,很期待。
自從宗意軒老師去世後,就沒有人這麼關心過我。寄居在武士家族,也只是被虛偽的對待,沒有嘗過被人關心的滋味。是了,在人們眼中,我很強大,我很完美,不需要他們關心。
學生們對她當時有所關心,只是,不同這般……
村正先生出去了,大概是覺得一男一女單獨在一個房間內不適合吧。——想必以他們的眼力應該能看出自己是女身。
我撐起身體,又不是帶病之身,總不至於再讓人將飯送至床頭吧?不過,村正又如何知道這裡的?
大概……是巧合吧。
“……”
聽到了腳步聲,
迎頭看見的是一位婦人打扮的女性武者,雖然和之前見到的裝飾不盡相同,但那如紅玉瑩剔之眸,一頭紮起的白色秀髮,確是證明,是之前和Avenger戰鬥的那位無主Archer。
她正臉色怡然,似乎無所事事的坐在一邊,就這麼用狐疑的眼神看著我們。
“唔……”
不知為什麼被這眼神看著有些心慌意亂,我下意識地低了低頭,然後,又覺得有些面紅耳赤,我慌什麼呀?真是太荒謬了。
我和村正先生根本就沒有發生什麼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