困惑之外,還有幾分不安,“我媽把它們……放到鄰居家裡寄養了。”她支支吾吾的解釋。
一點暴怒的火光如閃電般從陸晧言漆黑的冰眸掠過,他猛地一抬手,勒住了她的脖子,“我再問你一遍,米米是誰,豆豆是誰?”
血色離開了羽安夏的面頰,強烈的驚恐從她心底升騰起來,她嘴角像被陸晧言散發的寒氣凍結了,麻木而僵硬,許久才費力的張開,“它們是……我養的……貓。”她口吃的、訥訥的說。
話音未落,一記重拳“轟”的砸落在她的身旁,他用的力氣很大,整個牆壁都在震動,她感覺自己像個脆弱的土陶,隨著這聲震動支離破碎了。
他知道了嗎?知道米米和豆豆的事了嗎?她該怎麼說,該怎麼應對才好?
陸晧言鬆開了掐住她脖子的手,唯恐自己在失控時一用力折斷她的脖子,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擺在她眼前,“你告訴我,這兩個孩子是誰?”
羽安夏的臉色慘白的像張紙,嘴唇也失去了顏色,她已經很小心了,沒想到還是被狗仔偷拍到了,就知道陽城太危險,孩子們根本就不應該待在那裡。
“他們是……”她的喉頭在恐慌中痙攣,舌頭在劇烈的顫抖,讓她再也說不出話來。這樣的表情,就像是做賊心虛,讓陸晧言全身的神經都繃緊了,“他們是誰的孩子,到底是誰的孩子?”
“是……是……”羽安夏結結巴巴的,話還未說出口,就聽見門被轟然一聲推開了,“他們是安夏和崇謹在美國生的孩子。”杜樂天一個字一個字清晰而有力的說。
羽安夏驚呆了,眼睛在剎那間瞪得比銅鈴還大,“媽……”她沒有想到母親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,這不是在給她潑髒水嗎?
陸晧言的肩膀劇烈的晃動了下,像是有把匕首從他的背心窩裡狠狠的捅了進去,讓他痛得冷汗淋漓,“是真的嗎?”他死死的盯著羽安夏,眼眶紅紅的,眼睛裡佈滿了血絲。
羽安夏呆滯的看著他,她的喉嚨被強烈的驚懼堵塞了,一個音節也發不出來,千言萬語都化為無助的淚水噴湧出來。
這是預設了嗎?
一股混合著驚痛、絕望及狂怒的情緒如驚濤駭浪席捲過來,把陸晧言無情的、殘忍的吞沒了。
“你趕緊和安夏離婚,讓他們一家四口好團聚。”杜樂天還不忘再狠狠的補上一刀。
陸晧言的胸膛兇猛的鼓動著,粗重的喘息聲,令他像只受傷的野獸,在做垂死掙扎,“羽安夏,你夠狠!”他從牙縫裡艱難的擠出幾個字,轉身,踉蹌的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