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再沒有跟他說過一句多餘的話,現在孩子沒了,就等於他們之間最後的一絲紐帶也崩然斷裂,他們的婚姻裡,什麼都不剩了。
病房裡病房裡,羽安夏已經醒了,她把手放在小腹上,眼睛望著天花板,空洞而無神,彷彿所有的光彩都被奪走了。
陸晧言眼眶紅紅的,帶著歉然的、不安的、退縮的神情注視著她,“對不起,迷糊呆瓜,對不起……”他一疊連聲的說,是他沒有保護好她,沒有保護好他們的孩子。
她轉過頭,冷冷的瞅了他一眼,“陸晧言,你有什麼可難過的,反正你已經有個孩子了,沒有了我的孩子也無所謂。”
陸晧言一臉悲傷的慘笑:“在你心裡,我就這麼惡劣嗎?”
“如果還能讓我重選一次的話,我一定選擇永遠都不要認識你。”她一個字一個字殘忍而冷絕的說。她的眼神如死灰一般的絕望,似乎對他,對他們的婚姻已經沒有一絲希望了。
他的心猶如千刀萬剮般的巨痛,更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從背脊升騰起來,慢慢朝四肢百骸擴散,讓他不自禁的打了個寒戰。他握緊了她的手,生怕一鬆開,她就會離她而去。她沒有把手抽走,任憑他握著,她的手很冷,表情更冷,彷彿已經當他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,不想再多理會。
之後,房間裡就只剩下無言的死寂。
她閉上了眼睛,不想再看他。
整個晚上,他都守在她的床邊,只是她始終都沒有睜眼多瞧他一眼。
第二天,陽光很好,彷彿要把昨日的陰霾一掃而光。
羽安夏很早就醒來了,陸晧言就趴在她的床邊,他閉著眼,眉頭緊皺著,彷彿把煩惱也帶進了睡夢中。她靜靜地看著他,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下來。
他似乎被驚動了,睜開眼,她慌忙撇開頭,悄悄的拭去了眼角的溼意。
對上她的目光,他坐直了身體,“你醒了?”
她點點頭,按下床的調節按鈕,坐了起來,“昨天我做了一個夢,夢見你還是從前那個無業遊民,我們還住在陽城龍庭風華里,我開網店,你無所事事的玩電腦,沒有煩惱,沒有憂慮,真好啊。”
“等你出院了,我們就回龍庭風華去,過你想要的生活,好不好?”他輕輕的撫摸著她蒼白的小臉,她搖了搖頭,“回不去了,從我們來龍城開始,就再也回不去了。”她的眼睛好深好黑,像是失去了希望的無底深淵,讓他害怕,他握住了她的手,擱在面龐,“等你身體休養好了,我們就再要一個孩子,我一定會保護好他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