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院裡,羽安夏躺在床上昏迷不醒,雖然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,但醫生說她的求生意志很微弱,不知道何時才能甦醒。
陸晧言在她身旁已經守了三天三夜,他憔悴而疲憊,頭髮凌亂亂的,眼圈發黑,下巴布滿了胡茬。在看著她跳下去的那一刻,他整個人都崩潰了,生命之火彷彿也隨著她熄滅。
“迷糊呆瓜,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,你沒有被壞人欺負,那個人是我,你還是完整的,只屬於我的迷糊呆瓜……只要你醒過來,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,你不喜歡許婉玲,我馬上就把她送回許家去,再也不惹你生氣了……”他眼裡閃著淚光,緊握著她的手擱在面龐,不停的跟她說著話,他知道她是在害怕,才不敢醒過來。是他不好,沒有保護好她,才害得壞人對她有機可乘。
“boss。”一個黑衣人從外面走了進來,“我們已經審問了林曉曼,她說自己也被下了藥,是一個叫馬濤的人做的,他是酒店餐廳的一個助理廚師。她說馬濤是她的粉絲,這一次得知她來龍城,恰巧住在他工作的酒店,就趁機在給她送的酒裡下了藥。我們查過了,那天晚上,林曉曼在另一個房間裡,被馬濤……”黑衣人頓住了,陸晧言明白他後面的意思,“抓住那個馬濤沒?”
“事情發生後的第二天晚上,馬濤在回家的路上被一輛車給撞死了,撞死他的司機肇事逃逸,警方到現在還沒有抓到。”
“太便宜他了。”陸晧言眼裡充滿了肅殺的戾氣,“繼續查,直到找到肇事司機為止。”現在還不能排除借刀殺人的可能性。
“是。”黑衣人走了出去。
不久之後,麥文峰就提著早餐走了進來,“boss,吃完早餐就去休息一會吧,我在這裡照看夫人,你已經三天三夜沒閤眼了,別到時候,夫人醒過來,你卻倒下了。”
陸晧言搖了搖頭,“我要在這裡陪著她,聽不到我的聲音,她會更害怕,更不敢醒過來了。”
“那至少要吃東西,不然沒有力氣堅持。”他把早餐端出來,擺到了桌子上。
陸晧言沒有任何胃口,但為了有力氣陪著她,還是拿起了筷子。
羽安夏一直在做夢,她夢見自己陷入一灘泥沼裡,怎麼也掙脫不出來,她拼命的掙扎,拼命的呼救,然後從空中伸出了兩隻手,一隻是天使的,一隻是陸晧言的。
“跟我走吧,我帶你去一個無憂無慮的地方,你再也沒有煩惱,不會害怕了。”天使說。
“迷糊呆瓜,不要理他,抓住我的手,我帶你離開,你是我的,只能是我的,誰也別想把你帶走。”陸晧言堅定的說。
“冰葫蘆,我已經髒了,不乾淨了,你還願意要我嗎?”她嚎啕大哭。
“我要你,迷糊呆瓜,我要你……”他一疊連聲的說著。
“冰葫蘆!”她哭著抓住了他的手,“帶我走……”
陸晧言剛喝完粥,就聽到病床上傳來了一陣極微弱的聲音。他驚喜的放下筷子,衝到了床邊,看著虛弱的人兒慢慢的睜開眼,他全身繃到了極致的神經終於放鬆開來。
“你醒了,迷糊呆瓜,你終於醒了。”他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。
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下來,她把頭撇開了,一想到自己被人玷汙,就沒有勇氣去看他了。
“迷糊呆瓜,那天在酒店裡和你在一起的人是我,本來想讓你多睡一會,就沒有吵醒你,自己去浴室洗澡,沒想到一出來你就不見了。”陸晧言趕緊跟她解釋那天發生的事,好解開她的心結。
她轉過頭來看著他,眼睛裡閃過一點微光,但很快又黯淡了,“你是怕我再輕生,就故意安慰我的嗎?”
“不是,我說得是實話,真的是我,我及時的趕過來了,所以你沒有被人欺負。”他撫摸著她蒼白的小臉,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