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連忙閉上眼,假裝睡著了。
他火熱的氣息很快就包圍過來,裡面夾雜著淡淡的酒味。
他喝酒了!
她沒有睜眼,繼續裝睡。
房間如冰凝一般沉寂,她幾乎可以聽到自己紊亂的心跳聲。他的呼吸不斷撲打在她的面龐,讓她知道他還在身旁。
“迷糊呆瓜。”他的聲音突然從空氣中響起,極輕,極低,彷彿唇語,“我知道,在你心裡,我是可有可無的,但在我心裡,你是獨一無二的,沒有人可以替代,所以我不能放你走,我不能沒有你。”
羽安夏的心猛烈的收縮了下,獨一無二?這是什麼意思?獨一無二的替代品,還是……
她緊急剎住思緒,不敢去多想,害怕只是自己一廂情願幻想出的美好肥皂泡,她承受不了它破裂時帶來的巨大失落,這等同於從雲端垂直墜落進無底深淵,會粉身碎骨。
他俯首,吻了下她的額頭,然後躺到了她的身旁,輕輕把她擁進懷裡,他不敢鬆手,害怕她會像脫了線的風箏,再也不回來了。
幾乎是下意識的,她把手攥住了他的衣襟。她不想他離開,沒有他在身邊,她睡不著。曾幾何時,有了這般的依賴,她自己也不知道。或許,他在心裡的位置早就不同了,只是她從未意識到過。
不知不覺,她就睡著了,第二天醒來時,她決定跟他好好談談,不能讓歐陽懷萱的陰謀得逞。
她把昨天cherry和Jenny來服裝店做衣服的事告訴了他。
聽完後,他悽慘的嘆氣,冤深似海:“我已經把cherry安排到市場部了,如果你還不放心,我馬上就把她炒掉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羽安夏撅了下嘴,“沒有了她和Jenny,還會有別人。”
“迷糊呆瓜。”他捧住了她的小臉,一瞬不瞬的看著她,表情嚴肅、坦然,“相信我一次,我對那些女人沒有興趣。”
“以後還會有什麼mary、Emily、Lucy、Kate等等,沒準總有一款會是你感興趣的。”羽安夏甩開他的手,躺到床頭,雙臂環胸,杏眼圓睜,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瞪著他,弄得他完全無所適從了,苦惱的撓了撓頭,撓亂了烏黑的髮絲。
“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公子哥,我的……”他想說他的都奉獻給了她,可話到嘴角又不得不硬生生的嚥了下去,這話不能說啊,在許婉玲的孩子出生之前,決不能讓她知道。
“你的什麼?”羽安夏見他打住,沉默不語了,就故意追問。
“我的詞典裡只有你,所以你的擔心根本是多餘的。”他機智的轉換了話語。
羽安夏冷笑,臉上帶著譏誚之色,說得好像自己多麼循規蹈矩,多麼潔身自好,以前難道沒有揹著她和秦雪璐鬼混?
雖然她腦子迷糊,時常短路,但還不傻,有些事看得很明白。她就是個華麗麗的替代品,一旦遇上正主,就得乖乖退位了。
“算了,這種事,還是我大度一點,把心放寬廣一點好了。”她濃密的長睫毛眨了眨,掠過一絲詭譎的色彩,“既然都是你媽咪給你安排的女人,你就照單全收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