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氣裡有一陣異常的靜寂。
景珺宸坐到了他對面的椅子上,俊美的面龐洋溢在陽光裡。
相對於陸晧言的低調,避光而言,他就喜歡站在陽光普照的神壇上,享受眾人的敬仰、膜拜!
“好了,不談那個掃興的女人,我們來說說羽美人吧?我這次可不能白來。”
“你來不就是為了看我的女人,目的已經達到了。”陸晧言薄唇劃開一道微弧,深邃而平靜的眸波中漾起絲絲漣漪,一想到迷糊呆瓜,冷冽的心就立刻被陽光攻下一方角落。
景珺宸敏銳的捕捉到了他微妙的表情變化,悠然一笑:“你的女人?這個定義真是新鮮又難得。”
有道神秘而狡獪的星芒從陸晧言臉上閃過,“還有更新鮮,更難得的。”
“哦?”景珺宸挑起濃眉,好奇心一下子被提到了最大,“是什麼?”
陸晧言故意頓住,慢悠悠的啜了一口香檳,然後輕輕扯開薄唇:“她不只是我的女人。”
景珺宸不太明白他的意思,帶著滿臉困惑的神情看著他。
他也不立刻說明,手握著杯子在桌面上轉動,裡面透明的液體也跟著旋轉,一圈一圈,晃漾著,動盪著,彷彿景珺宸正起伏澎湃的強烈好奇心。
“好了,大不了決賽的時候我再去捧場。”為了得到最大八卦,他算是拼了,沒辦法,誰讓他最大的弱點就是好奇心過盛呢。
陸晧言嘴角的笑意加深了,手上的動作一停,聲音低沉而緩慢的傳來:“我結婚了。”
景珺宸剛喝進的一口香檳,全部嗆進了喉嚨裡,他拿紙巾掩起嘴,低咳了好幾聲,才緩過氣來。
結婚,這真是個太詭異的詞!
估計他這輩子都不會有此打算。
“你沒開玩笑吧?”這絕對是他有生以來聽到過的最狗血八卦。他明明跟自己一樣是堅定的獨身主義者,竟然莫名其妙,毫無預兆就結婚了!
“我像在開玩笑嗎?”陸晧言斂起嘴角,表情變得肅然了。
“看來很快就有一出世紀大劇要在龍城上演了。”景珺宸邪笑的撫了撫掌,相信絕對比他出演的任何一部劇都要狗血。他最喜歡看劇了,不過……
“你是打算玩柏拉圖?”他褐眸微縮,盈盈眼波如浪花般起伏不定,在陽光下閃爍著眩惑的光芒。
“我對柏拉圖沒興趣。”陸晧言微挑的眉尖暗藏一點神秘而促狹的色彩。
“可是你的隱疾……”景珺宸的話在半中央停住了,餘味和含蓄的弦外之音留在了石桌上。
“看來你對我的八卦很感興趣,有更好的籌碼來換嗎?”陸晧言勾起嘴角,笑得極為狡獪。
景珺宸的好奇心就像正在燃燒的熱氣球,不斷**,他從來不放過任何一個值得關注的八卦,像這種狗血等級No。1的,必須深挖,一直挖到底,“好,我會親自澄清和你老婆的緋聞。”看這傢伙瞧報紙的眼神像要殺人,就知道在介意。節目錄制的時候,原本他是計劃和羽安夏共舞一曲的,可是提議還沒說完,就被他肅殺的眼神嚇退了,立即改成唱歌,安全!
陸晧言嘴角的弧度加深了:“下次見面的時候,你就知道了。”
這個時候,羽安夏正在公寓裡做飯。
突然,門禁響了,從顯示屏上看,是個快遞員,讓她下樓去拿快遞。
以為是自己買的紐扣到了,她跟躺在沙發上敷面膜的羽芬芬交代了句,就出了門。
公寓外,站著一個穿快遞制服的人,暮色深濃,他帽沿拉得很低,看不清面孔。
他遞上包裹。
在她埋頭簽字時,一塊手帕突然從後面伸過來,捂住了她的口鼻。
她還沒來得及掙扎,就失去了意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