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異常,“姐,你怎麼了,是不是哪裡不舒服?”
“沒有,我很好,只是這幾天工作太忙了。”她勾了下嘴角,想對他笑,可是笑容還沒成型就消失了,彷彿被寒風吹散一般。
“姐,你是在為皓言哥哥要和秦雪璐舉行婚禮傷心吧?”許弘熙低嘆一聲,他已經從陸高智那裡聽說了這件事。
“他們結婚了,當然要舉行婚禮。”羽安夏的胸腔裡翻湧著極致的酸楚,一想到那婚禮的場景,她的心就像千萬只螞蟻在啃噬,難受的快要瘋掉。
“可是你們結婚那麼久,都沒有舉行過婚禮。”許弘熙低低的說了句,彷彿自言自語。他有點為姐姐打抱不平,皓言哥哥太對不起姐姐了。
羽安夏撫了撫他的頭,“小熙,你還小,大人的事你是不會懂得。”
“我已經快要十二歲了,不小了,你別當我是小孩子。”許弘熙嘟嘟嘴,他已經到青春期了,男女之事已經有些懵懂。他看得出來,姐姐其實很喜歡皓言哥哥,這種喜歡勝過對崇謹哥哥,可是……
“我以前挺喜歡皓言哥哥的,可是現在特別討厭他。他是個壞男人,三心二意,趁你昏迷躺在醫院裡,就跟你離婚,跟別人結婚了。你不要再喜歡他了,為這種壞蛋難過,傷害自己的身體不值得。”他攥起了小拳頭,滿臉都是憤怒。
“小熙,你知道嗎?有時候人的眼睛和耳朵是會欺騙自己的,有些事不是想象中那麼簡單。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無奈和掣肘,即便是再厲害的人也一樣。”她喃喃自語的說。就算陸晧言真的負了她,她也不希望他在小熙心裡的高大形象徹底摧毀。
“姐,到現在你還在替他辯解。婚姻是雙方自願的,他要不願意,難道還有人能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逼他結婚?再說了,他是誰,龍城第一少,誰都要給他三分薄面,誰敢逼迫他?”許弘熙完全不贊同姐姐的話,他只相信他看到的。
“好了,小熙,你現在的任務是好好學習,其他的人都不要管,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好的,不用擔心。”羽安夏拍了拍他的小手。
其實,她也一直弄不明白,他到底為什麼要跟秦雪璐結婚?她左思右想,絞盡腦汁,也想不出個合理的解釋。很多時候,她都在害怕,怕他只是在欺騙自己、玩弄自己,更怕他是出於佔有慾,想把她淪為滿足生理需求的玩物。
所以她不敢去賭,當母親出來阻攔時,她就立刻退縮了,不再努力去維繫這份感情和關係,她很怕自己會輸,輸到眾叛親離,一無所有。
現在他要和秦雪璐舉行婚禮,似乎更證實了她的猜測,他心裡真正在乎的人還是秦雪璐,她比不過秦雪璐,永遠都比不過。
她垂下了頭,一層水霧逐漸從眼眶裡浮現出來,模糊了她的雙眼。
許弘熙看在眼裡,心頭的憤怒就更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