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出來。與其到時候,兩個人都後悔,鬧得不歡而散,還不如現在好好考慮一下彼此是否合適。”
羽安夏淡淡一笑,雲淡風輕,“您說得很有道理,只是,作為皓言的母親,您應該知道他的性子,他想要做得事沒有任何人能阻止,不想做得事,也沒有任何人能夠強求。既然現在他覺得我更適合妻子這個位置,我會努力來提高自己,承擔起我的責任,如果以後他覺得我不適合了,或者找到了更好的人,我會立刻讓出來,不會佔著不放。所以,您不用太擔心了。”語氣很委婉,意思卻很直接,娶誰當老婆,由不得您,也由不得我,更由不得許婉玲,決定權只在您的兒子。
歐陽懷萱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下,她丟擲的球,又被拋回來了。
雖然這個媳婦還沒有得到陸家的認可,但結婚證領了,就等於是宣了旨,只差一道儀式了。
陸家少奶奶這個位置是多少名媛貴女夢寐以求,擠破了腦袋都想得到的,現在竟然落到了這麼個微不起眼的女人頭上,這根本就是上輩子拯救了宇宙,才得到的眷顧,豈能輕易讓出來?
看來,她得軟硬兼施,費些功夫了。
“皓言性格是固執,這就更需要一個有能力勸誡他的賢內助,你看古代的唐太宗李世民,就是因為有長孫皇后時刻在身邊諫言,才成就了貞觀之治。你要連這點能力都沒有,以後怎麼能替他分憂解難?”
羽安夏依然維持著禮貌的笑意,“伯母,您教導的是,我會謹記的。不過,唐太宗之所以願意接納長孫皇后的諫言,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他愛她,如果是強塞在身邊,他不愛的女人,別說是諫言,就連收住他的心,讓他想回家的能力都沒有,反倒還害得他成天流連在外面的風月場所,那真的是婚姻的悲劇了。”
歐陽懷萱臉上一塊肌肉劇烈的痙攣了下,這話戳中了她的要害。她原本是想把許婉玲留在陸府,讓她跟兒子培養感情,沒想到適得其反,反而讓他跑到外面去住,不肯回家了。
她喝了口茶,努力維持平靜,“感情是可以培養的,豪門中不少夫妻都是父輩的安排,相處時間長了,自然就會日久生情,和睦恩愛。”
羽安夏輕輕一嘆:“青梅竹馬十多年了,都沒產生感情,難不成還要等上二十年亦或一輩子?”
歐陽懷萱的臉色陰了下,既然她介意婉玲的存在,她就乾脆把話挑明瞭,讓她絕了這份心思,“婉玲肚子裡懷著皓言的孩子,所以在你之前,她已經是我們陸家的人了。你願意也好,不願意也罷,這都無法改變她在我們陸家的位置。在龍城,但凡有點權勢的人,身邊都不可能只有一個女人。你要想成為陸家的少奶奶,就得有這份度量。”
羽安夏在心裡冷笑了聲,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,你老公要是帶個女人回來,你能大度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