鉅額款項匯入。”她頓了下,又道,“另一份是許氏基金會的賬戶資料,你查一查近幾年,基金會所捐助的款項情況。”
“放心,一晚上就幫你搞定。”許弘熙拍拍胸脯,信心十足的說。
羽安夏笑了笑,隨後又給小東打了個電話,讓他到醫院探望一下老張的兒子。
鑽石失竊案告破之後,千禧集團恢復了從前的平靜,原本提心吊膽的人暗地裡鬆了口氣,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,卻不知道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通常都是最平靜。
三天後,羽安夏召開了千禧集團和許氏基金的高層會議。不過,有一位重要人物缺席了,他就是千禧的副總,王燕妮的三弟王波。
“王總說他約了一個重要客戶,這個會就不參加了。”他的秘書說道。
羽安夏朝保安部的陳部長瞅了眼,“陳部長,麻煩你帶兩個保安去,親自護送王總過來,順便告訴他,就算他約了奧巴馬,也等開完會再說。”
王波來得時候,是怒氣衝衝的,“不就是個破會嗎,又不是我主持,為什麼非要我出席?”
“今天這個會確實不是你主持,但是專門為你召開的。”羽安夏輕悠悠的語氣像一陣風,不過,是從極北吹來的風,極冷、極寒。
王波幾乎是不自覺的打了個寒戰,羽安夏如古井般深沉的眼神令他感到了不安。
他竭力保持平靜,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,“有話快說,有屁快放,別耽誤老子談生意。”他罵罵咧咧的,故意要給羽安夏一個下馬威,這個小丫頭片子屁股還沒坐熱,就想動他王家,簡直就是找死!
羽安夏未動聲色,朝許文康瞅了眼,她決定讓許文康來主持會議的上半場。
“徐主管。”許文康的聲音緩慢而清晰,“二月五號,一家名為海誠實業的公司向你的賬戶裡匯入了一千萬,請你解釋一下這筆鉅額匯款的來源。”
徐主管劇烈的抽搐了下,“我……我只是在外面攬了一筆私活。”
“什麼私活?”許文康問道。
徐主管顫顫抖抖的說不出話來。
“讓我來替你說吧。”許文康低哼一聲,“有人給了你一筆錢,讓你把千禧新進的一批鑽石調包,對吧?”
徐主管驚出一身冷汗,目光不自覺的瞟向了王波,王波極力維持著表面上的平靜,只有臉上一塊橫肉在劇烈的跳動。
“鑽石是倉管部的老張偷的,他不是已經承認了嗎?還把鑽石都交出來了,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。”徐主管辯解道。
“我再給你一次機會,只要你老老實實的坦白,並且供出幕後主使人,千禧會對你寬大處理。”許文康凝肅的說。
徐主管抹了抹額頭的汗,正要開口,聽到王波低咳一聲,連忙閉上了嘴,“這事……真的跟我沒有關係,你們不能只憑賬戶上的錢就說鑽石是我調包的,凡事都得講證據。”
“你已經失去機會了。”許文康目光一凜,掏出手機,把裡面的影片傳到了液晶屏上,這是老張的兒子交給小東的。徐主管來找老張,以幫助他兒子治病為條件,讓他把所有的罪名承擔下來,老張的兒子不忍心父親為自己治病鋌而走險,就偷偷的把他們的談話錄了下來。
徐主管從椅子上滑下來,癱軟在了地上。
“現在你最好老實交代,是誰指使你的?”許文康說道。
徐主管偷偷地瞅了王波一眼,收到他警告的眼神,就垂下頭不說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