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她沮喪的樣子,杜樂天就知道被自己說中了,“安夏,你知不知道,當年就是她把王燕妮介紹給你爸爸,也是她幫王燕妮設計了你爸爸,那個時候的王燕妮沒錢沒勢,根本就翻不起天,如果不是她在背後暗中幫助她,她又怎麼可能順利進入我們許家,在裡面肆無忌憚的興風作浪?還能買通醫生把我結紮了,讓我再也不能生孩子!我看她不僅是王燕妮的幫兇,還是合謀。”自從在醫院知道這個訊息之後,她埋藏了多年的恨意全部都被挑動起來,這次來,就是為了把女兒帶走。
羽安夏驚愕,“她為什麼要這麼做?”
“她本來就是小肚雞腸,睚眥必報的人。”杜樂天咬了咬牙,上一輩的糾葛,她並不希望女兒知道的太多,“安夏,歐陽懷萱是我們的仇人,你不能和仇人的兒子在一起。你的身份遲早有一天會曝光,到時候歐陽懷萱一定會百般刁難你,挑撥你們夫妻的關係,陸晧言就算對你再好,也不可能去忤逆他媽媽,你們將會陷入無休無止的爭吵中,就像當初我跟你爸爸一樣。安夏,我不能讓你重複我的悲劇,趁現在還不晚,和陸晧言離婚,我們帶你回江城去,或者到別的地方生活,不要再和他見面了。”
她的話無疑就是一把無情的大火,把羽安夏心裡對陸晧言和這場婚姻僅有的一點眷念,全部燒燬,只留下毫無生氣的焦原。
“媽,你跟爸先回去吧,你剛動完手術,要好好休息,等我處理好和陸晧言的事,就回江城去。”她低低的說,聲音虛弱而無力。
杜樂天知道她是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,“你一個人在這裡我不放心,我跟你爸就留在龍城,你處理好了,我們一起回去。”
“媽,你別擔心,我不是一個人,還有姐姐呢,我見到姐姐了,我們經常聚在一起。”羽安夏拍了拍她的肩。
“是嗎?”杜樂天的眼眶紅潤了,她已經很多年沒有見到大女兒了,“你姐姐還好吧?”
“她很好,現在是恆遠的副總裁了。”羽安夏擠出了一絲笑意,“你放心,有什麼事,我會去找姐姐幫忙的。”
杜樂天把她摟進了懷裡,老天總是在捉弄她們母女,千兜萬轉,最後竟然就撞上了歐陽懷萱的兒子,真是孽緣。
從酒店出來,羽安夏漫無目的的在江灘上徘徊。
正是午後,江灘上很安靜,沒有什麼行人。
她的心像是被一根繩索緊緊的勒著,痛得幾乎要透不過氣來。
明明一直都想要離開他,想要獲得自由,可是為什麼,一想到以後再也見不到他了,心裡就像萬蟻鑽心般的痛苦,彷彿整個世界都要塌陷,彷彿天空失去了陽光的普照,黑夜永遠都不會過去了。
可是,媽說的對,只要有許婉玲和歐陽懷萱的存在,他們的婚姻就不可能得到片刻的安寧,無休無止的陰謀和戰爭會讓彼此都筋疲力盡、心力憔悴。
結束吧,還是讓這一切都結束吧,劃上永遠的句號,回到最初的起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