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明白,姑姑,很快我就會回去的。”陸晧言打斷了她,後面的話他不想聽到,也不想談及。
酒吧裡,羽安夏替秦雪璐添了杯紅酒:“你是皓言從前的女朋友吧?”
秦雪璐眼裡劃過一抹陰鷙之色:“你在擔心我把他搶走嗎?”
羽安夏擺擺手:“這點倒不擔心,就擔心你把我當情敵了。”
“你……你什麼意思?”秦雪璐臉頰微微一紅,她有表現的這麼明顯嗎?
“淡定,美女!”羽安夏笑容友善,語氣友善,“我跟他可沒有交往,我們是純粹、純潔的室友關係,你千萬別弄錯了。”
“室友?”秦雪璐狠狠一震。
“對啊,我們一起合租房子。”羽安夏輕描淡寫的說,她從來不做棒打鴛鴦的事,既然他們兩個都餘情未了,她絕對不能在中間當絆腳石。至於陰差陽錯結婚的事,完全可以忽略不計,不需要讓秦美人知道,反正是要離的。
秦雪璐一瞬不瞬的盯著她,看她神色坦蕩,沒有一點撒謊來戲弄她的跡象,而且能和皓言交往,對女人來說,是天大的幸運,炫耀都來不及,哪會有主動否認的?
在她思忖間,陸晧言回來了。
她扯了下嘴角,故意說道:“我沒想到你和羽小姐是室友,還以為你們在交往呢。”
陸晧言原本的好心情瞬間消失,還在暗自歡悅的情感細胞被北極圈襲來的寒流凍結,再次沉入海底。
迷糊呆瓜的腦子裡到底裝了些什麼?剛才當著全場人的面大喊要養他,一轉身就把關係撇的一乾二淨了。
他深黑的眸子裡悄然劃過一抹陰鬱的寒光,伸出手在她的小腦袋瓜上用力的按了下:“這種成天說蠢話,做蠢事的木魚呆瓜,我怎麼可能看得上?”
你這種高冷毒舌的冰葫蘆,我也看不上!
羽安夏瞪眼,腹誹。
秦雪璐安心了,臉上笑容燦爛。太好了,那個位置還是她的,她還是他的唯一。
已近午夜。
天空一片陰沉,烏雲黑壓壓的,大有暴風雨來襲之勢。
回去的路上,羽安夏覺得陸晧言的臉色比天空還要陰沉,還要可怕。
他一句話未說,沉寂是車裡唯一的色調。
她猜是自己在夜店做的糗事惹他生氣了,咬了咬唇,決定主動開口:“今晚的事,是我誤會了,我不知道那是你姑姑,我不該在臺上那麼說得。”
陸晧言憂鬱啊!
木魚呆瓜的腦子簡直就是漿糊做的,恐怕他哪天被氣死了,她都不會知道他是在為什麼生氣!
“既然敢說,就要敢做,從今天開始,我正式被你養了。”他只得來個順水推舟,把她的腦細胞引向正確的軌道。
羽安夏一聽,就瑟縮在了椅子上,一副受到驚嚇的惶恐表情:“我可養不起你。”
“那是你的事,反正我會履行我的職責。”他勾起嘴角,笑得放肆而邪魅,像只得意洋洋的獅子。
而他的獵物,自投羅網的傻羊羊正嚇得全身哆嗦:“什麼職責?”她戰戰兢兢的問。
車停在了地下車庫,他一手搭在座椅靠背上,一手撐著窗,對她形成了圈禁的姿勢,“陪吃陪喝、陪玩陪睡,全套服務,包你滿意。”他一字一句慢慢悠悠,充滿挑逗的意味,她小臉上的血色逐漸退出,一片慘白,這簡直就是農夫和蛇的現代版吶,她好心好意前去救他,還百花了兩千大洋,他卻要一口把她吃進肚子裡去。
沒有人性!
回到房子,洗完澡後,她連忙關房門,免得大灰狼闖進來,但動作還是慢半拍,一隻大手伸過來,把門按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