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他欲言又止,起初,因為方愉激烈的反對,還以死相逼,也因為那時候的他還只是個窮小子,怕給不起她未來,不敢輕易的承諾。之後,他進了bella,和家族成員的明爭暗鬥,讓他喘不過氣來,只能暫時放下兒女私情。這些都化作了一股無言的悲哀,堵塞在了他的喉頭。
“以後我會加倍的來愛你,把欠你的五年補償回來。”
她笑了,笑容裡充滿了悲哀、苦澀和絕望,他是愛她,但是愛得可有可無。她苦等了五年,主動去告白,卻碰一鼻子灰,像天字第一號大傻瓜,然後還糊里糊塗的和別人結了婚,把想要留給他的最寶貴的純真也丟失了。
“當你準備跟徐小婕結婚的時候,有沒有想過我?我跟你告白,你一句話都沒有,帶著你的未婚妻離開,有沒有顧及過我的感受?我不會再傻了,顧崇謹,我已經看清楚了,一旦你媽、bella和我出現矛盾,你第一個捨棄的只會是我。我不可能再給你第二次拋棄我的機會,愛你太辛苦了!”她的語氣不再溫和,變得銳利,充滿悲憤、幽怨和控訴。
顧崇謹臉上劃過閃電般尖銳的痛楚,卻又無力去辯駁。
她說得沒錯。
他想要先得到bella,選擇讓她等待,想要先把方愉的病治好,選擇暫時和她分開。
他愛她,想和她在一起,卻總在做著放棄她的事。
而她,可以為了他,放棄到馬蘭戈尼深造的機會,為了他,即便被徐小婕打壓,找不到工作,還毅然留在陽城。
她愛得堅定,他卻愛得太懦弱。
他像是被抽乾了力氣,虛弱的垂下胳膊,後退兩步,癱軟的坐在了椅子上。他用手捧著頭,煩躁的撓著,撓亂了滿頭清爽的短髮。
房間裡有了死一般的沉寂。
她看著他,眼睛猶如一潭冰冷的死水,沒有半分的希望和生氣。
“我走了,學長。”未待他回應,她轉過身,徑自走了出去。
一滴淚水從顧崇謹的眼眶裡墜落下來,裡面只有絕望,和無所適從的悲傷。
這一天,羽安夏發現陸晧言出奇的沉默。
從她進門到現在,他都沒有說過一句話,只是獨自在陽臺上站了很久,很久。
他的眼睛凝視著天邊的夕陽。
夕陽很絢爛,他的眼睛卻如一口深井,陰暗、寒冷,彷彿是陽光照耀不到的地方。
羽安夏躺在沙發上,心思凌亂,也沒有空去理會他。
直到暮色把他們都包圍,她才坐起來,從冰箱裡拿了兩瓶雞尾酒。
“皓言,過來陪我喝酒。”
他輕輕的顫動了下,像是被晚風吹動了,沉靜片刻,轉身走了過來。
她把雞尾酒遞給他:“今天我們一醉方休。”
他坐到沙發上,喝了口酒:“上次喝醉,我們結了婚,這次喝醉會怎麼樣?”
“搞不好去離婚!”她淡淡一笑。
“你很想離婚嗎?”他漆黑的眸子閃動了下,變得更加深沉。
“按照你的犯規記錄,要被罰到五年之後了。”她皺鼻、吐舌。
“那我再接再厲,多犯幾次規,爭取排到五十年之後去。”他勾了下嘴角,突然一傾身,薄唇蜻蜓點水般的掠過她的小嘴。
她連忙推開他,挪到扶手邊,和他保持安全距離,“你是不是對每個女子都這麼沒正經?”
“我只對我的女人沒正經。”他邪肆一笑。
“我可不是你的女人。”她撅起嘴,找你家那位公報私仇、心胸狹窄、小肚雞腸的秦賤人去!只給她打五分,還諷刺她看不到珠寶的靈魂,不懂珠寶的精髓,她的晚禮服是地攤貨,不高階,不大氣,上不了檔次。靠!你說出來不心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