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她去到了蔚藍海岸。
陸晧言剛做完康復治療回來,在看見她的一瞬間,深黑的眼睛裡一點微光如流星般,轉瞬即逝。
“笨女人,你又來幹什麼?”他的語氣比神情還要冷淡。
“昨天為什麼放我鴿子?”她憤憤的質問。
“我本來就沒打算去,只是懲罰你一下而已,誰讓你總像個影子一樣跟著我,討厭的要命。”陸晧言冷笑的說。
羽安夏的心臟像被一根利刺紮了下,隱隱作痛,她深深的吸了口氣,竭力讓自己保持平靜,“沒關係,反正昨天我和珺宸哥吃了一頓很愉快的晚餐。”她賭氣似得說。
陸晧言的嘴裡立刻像被強行塞進了一片檸檬,極致的酸楚從舌尖一直蔓延到五臟六腑,“很好,也許你們能試著交往。”他的聲音極為沙啞,彷彿喉嚨也被這股酸澀燻傷了。雖然是自己主動退出,“成人之美”,但心裡始終都是捨不得的。
在羽安夏看來,他的回答是變相的證實了昨晚景珺宸的話。他是擁有宇宙無敵超級佔有慾的大魔王,現在竟然表現的如此大度,很明顯是厭棄她這個充氣娃娃,準備轉手送人了。
“陸晧言,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的那家本色酒吧嗎?”她緩慢而低沉的說。
陸晧言深邃的冰眸微微閃動了下,他怎麼能忘記呢?他在那裡幸運的撿到了一個迷糊呆瓜,從此以後,就甘願當妻奴,把自己的身體、心和靈魂毫不保留的奉獻了出來。
“你想說什麼?”他假裝毫不在意的問。
“我們玩骰子,你一連輸了十二局,把自己輸給了我。如果你還想把自己贖回來,就必須要贏過我,不然你這輩子都要當我的戰利品。”她的聲音如呼吸輕輕劃過他的面龐。
他微微的顫動了下,臉上一點無法言喻的色彩遊弋了很久,“好,那我們就再賭一局。”他沉聲道。
羽安夏痛楚的鎖了下眉:“到那間本色酒吧去,從哪裡開始,就在哪裡結束吧。”語氣裡帶著一種絕望。
陸晧言完美的薄唇抿成了一道直線,他遲遲沒有啟口,用沉默代替了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