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走過羽安夏身邊時,顧崇謹幾乎是下意識的抬起手,摟住了羽安夏的肩膀,彷彿是在宣告自己的主權。
一道暴怒的妒火從陸晧言眼底飄過,如果眼光能化為利箭,他一定一箭刺穿顧崇謹的手。最讓他惱火的是,羽安夏竟然很配合,一點掙脫的跡象都沒有,還對他笑意嫣然。
“崇謹,你怎麼來了?”
“我聽說這個島還處於開發階段,設施不完善,生活條件很艱苦,你一個人來這裡,我不放心,就趕過來了。”顧崇謹說道,當然,他最不放心的是陸晧言。幸好許初暇給他打了電話,告訴他這件事,讓他趕緊飛過來看著羽安夏,不讓陸晧言趁虛而入。
“那你怎麼會跟秦雪璐在一起?”她柳眉微挑。
“下飛機的時候碰上的,沒想到她也來了。”顧崇謹輕描淡寫的說。
“哦。”羽安夏點點頭,也沒多問,帶著他一起去吃飯,她餓壞了,都是大魔王惹的禍,把她快要榨乾了。一想起來,就感覺特別對不起顧崇謹,她真的是個壞女人,一點都不值得他守候。
進到食堂,他們各自找了張桌子坐下來。
羽安夏打了幾份顧崇謹愛吃的菜,“在這裡,唯一的好處就是頓頓都有海鮮吃。”她嘻嘻一笑。
“那就多吃一點,你太瘦了。”顧崇謹說著,夾了一塊蟹肉給她。
“你也是。”羽安夏給他夾了一隻他最愛吃的鳳尾蝦。
陸晧言坐在不遠處,用眼角的餘光偷瞄著他們。他心裡酸溜溜的,顧崇謹不在的時候,他的存在感還很強,顧崇謹一出現,他就完全變成透明人,被無視了。
“老公,你怎麼不吃?是不是這裡的菜太難吃了,你吃不下?”秦雪璐見他不動筷子,連忙問道。其實真正吃不下的是她,從小嬌生慣養的她,吃慣了大廚師的料理,對於這種大眾食堂的飯是很難下嚥的。
而陸晧言是被另一桌刺激到了,沒胃口,沒心情。
“食堂的伙食還是很不錯的,不能太挑剔。”他說著,拿起玉米饅頭咬了一大口,一邊從睫毛縫裡偷瞧著另一桌上互相夾菜的兩人,一邊發洩似得用力咀嚼。
秦雪璐敏銳的注意到了他的異常,眼裡暗藏一抹妒火,就知道不能讓他和羽安夏有單獨相處的機會,兩人就是乾柴烈火,一遇上就有可能燃燒起來。還好她機智,趕緊飛過來,防微杜漸。
“老公,你有沒有覺得羽安夏和顧崇謹特別的般配?”她故意問道。
沒發現。陸晧言腹誹,他們倆從頭到腳都不配,只有他和迷糊呆瓜最配,從上到下,連細胞和毛孔都是絕配。她是上帝用他的肋骨做成的,天生就是來契合他的懷抱。
見陸晧言不說話,她又道:“下個月,他們訂婚典禮,我們一起去吧?”
“沒時間。”陸晧言不耐的甩出一句,他要去肯定會失控,把她打包扛走。
“老公,就算不去的話,是不是也該準備一份禮物?上次我們婚禮,她雖然沒來,但讓秘書送了禮物過來。”秦雪璐有板有眼的說,陸晧言越是迴避,她就越要刺激他。好讓他認清現實,羽安夏馬上就是別人的老婆了。
陸晧言微微一怔,“她送了禮物,我怎麼沒看到?”
“她的秘書是直接送到雜誌社給我的,我覺得不是什麼大事,就沒告訴你。”秦雪璐解釋道。
“她送的什麼?”陸晧言有點好奇。
“一隻純金的杜鵑鳥。”秦雪璐慢慢悠悠的說,“她的秘書說杜鵑鳥寓意愛情,這是祝福我們的意思?”
祝福?陸晧言漂亮的濃眉微微揚了下,昨天晚上,某女可是口口聲聲說要詛咒他們,還要讓上帝懲罰他們,怎麼可能如此好心的送來祝福?
他摸了摸下巴,目光落到不遠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