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不像自己想象中那麼的簡單了。許三叔和王燕妮一直都視姐姐為眼中釘,現在卻完全站在她這一邊。
姐姐已經不是一個人,背後有強大的秦家,就算要挑撥她們姐妹之間的矛盾,讓她們自相殘殺,他們兩個也撈不到漁翁之利。
可是為什麼還要幫助她呢?
在她深思間,另一股東開口了,“如果大小姐的股份超過三小姐,大小姐自然應當是恆遠的新一任董事長。”
一直保持的顧董笑了起來,“今天真是來對了,有齣好戲可以看。”
許三叔轉頭看了他一眼,故意問道:“顧董,您現在是恆遠的第二大股東,你應該也是支援許大小姐的吧?”這是在探聽虛實。
顧董沒有立刻回答,拿起桌上的茶杯,慢悠悠的喝了口茶:“我想先聽聽許大小姐繼任之後,會有什麼好的計劃?”
“請顧董和各位董事放心,我一定會把恆遠帶上一個新的臺階,讓各位手中的股票成倍的增長……”許初暇豪情壯志的話還未說完,就被顧董打斷了,“許大小姐,我問的是具體的計劃,比如有哪些投資專案,不是這些虛話、空話。”
許初暇的臉色微微白了下,她現在連工程建造都還沒搞清楚,哪裡會有什麼具體的計劃,“關於投資,在我繼位之後,會和各位董事一起商討的。”
“還要商討,就是沒計劃嘍。”顧董冷笑一聲,“剛才三小姐可是把恆遠今年的發展藍圖都規劃好了,你卻連半個有實際意義的字都吐不出來,讓我們股東怎麼放心?”
許初暇臉上一陣青一陣白,忙朝許三叔使眼色,讓他替自己解圍。
許三叔扯動嘴角,露出一抹極為官方的假笑:“顧董,許小姐十八歲就跟隨許董征戰商場,恆遠在澳洲的市場也是由她親手開拓的,她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。”
“從前的許大小姐確實有能力,但現在不行嘍。我已經在私下裡打聽過,許大小姐失憶了,對恆遠的業務現在是一竅不通,連個最簡單的工程報價都做不出來。大小姐當董事長,跟個三歲的孩子當董事長有什麼區別?”顧董的語氣雖輕緩,但殺傷力十足。
羽安夏看著他,心裡有幾分驚奇,他這是要站在自己這一邊嗎?
難道他不是敵人?
許初暇有點惱了,“我妹妹是學服裝設計的,跟恆遠的業務八竿子都打不到邊,不是一樣當了董事長,當了總裁?她可以慢慢的學習,我也一樣可以。”
顧董冷冷一笑:“三小姐是在恆遠內憂外患之時,臨危受命。透過她的不懈努力,把恆遠從低谷拉上了高峰,我們股東年底的紅利比去年翻了一番。而你許大小姐現在是要謀權篡位,把恆遠好不容易得到的平穩打破。你滿足了自己的野心,卻完全不考慮我們股東的利益,你當我們的錢是投著玩的嗎?等你學會的一天,我們的錢怕是早就打了水漂,血本無歸了。”
許初暇一張臉漲得通紅,她本以為自己必定會勝利,沒想到半路還會殺出一個程咬金來,“我現在是恆遠的第一大股東,我理應做董事長。”她惱羞成怒的吼道。
“許董事長只是在授權書裡指定你們姐妹為股權的代管人,並沒有提出要平均分配股份。就算你們一人代管一半,我和三小姐的股份加起來,也超過了你們在場的所有董事,只要我們否決,這個議案就透過不了。”顧董慢條斯理的說。
其他股東一見許初暇大勢已去,也紛紛附和顧董,投出反對票。
許初暇幾乎快要崩潰了,兩眼一黑,差點暈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