羽安夏烏黑的杏眸轉動了兩圈,輕然一笑:“你媽咪可是跟我說你們全家都特別喜歡秦雪璐,她大方得體,乖巧懂事,比我這個蓬戶人家長大的山野村姑要強上百倍呢。你們倆說得話差別那麼大,我該相信誰?”
陸晧言眼底掠過一道火光,媽咪為什麼總要給他添亂,棒打鴛鴦?
“你不是智商160+嗎?這種事,該信誰,不該信誰,你肯定能有正確的判斷。”他用著漫不經心的語氣說,從她淡定的表情就知道她是相信他的,不然早就跟他皺眉瞪眼了。
她撅了下小嘴,倚到沙發靠背上喝了口果汁:“最近腦容量超出記憶體,智商短路了,沒空檢修,所以判斷不出來。”
“我可以幫你修。”他俊美的面龐湊過來,幾乎要貼上她的小臉,呼吸裡充滿魔力的男性荷爾蒙因子迎面撲來,一陣接著一陣,擾得她呼吸紊亂,頭腦發暈,像是喝醉了一般。
她連忙把臉撇開,朝向窗戶的位置,讓窗外吹進來的涼風,幫她保持冷靜和理智。
“陸晧言,你跟秦雪璐好歹也是青梅竹馬的初戀情人,你讓別人跟她發生關係,還逼迫她和秦家決裂,是不是太狠了點?”她連忙找來話茬,緩解兩人之間曖昧的氣氛。
他明明是愛秦雪璐的,現在卻這樣對待她,未免也太奇怪了,難道是她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,讓他由愛生恨,想要報復她?
陸晧言的臉色陰沉了下,一想到秦雪璐用他心愛女子的性命來威脅他,對她保留的好感就全部消散殆盡。人不作死就不會死,既然她要撞牆,他只好成全她。
“不要同情心氾濫,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。”他輕輕的彈了下她的額頭,她就是太善良,永遠都處於防禦姿態,而不會狠絕的進攻,才會一次又一次的受到不該有的傷害。
“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?”羽安夏輕輕的嘆了口氣,她實在無法理解諸如許婉玲、秦雪璐這類對感情極為偏執的人。男人和愛情就那麼重要嗎?為了他們可以放棄親情、友誼甚至做人的尊嚴。換成她可做不到,天涯何處無芳草,何必單戀一枝花?她是絕對不會為了一個男人而讓自己落到眾叛親離,粉身碎骨的地步。
“你這樣想,別人可不會這麼想?”陸晧言撫了撫她的頭,像她這樣的小傻瓜,必須要有像他這般強大的男人來呵護才行。
羽安夏朝他皺了下鼻子,他才是這場紛爭的罪魁禍首,完美到像個妖孽,渾身都散發著勾人心魄的魔力,還有催人心智的危險氣息。他就是一株罌粟,帶著致命的毒性,明知道會對精神有害,但你無法拒絕它,因為它能使你感受到蓬勃的生命力,讓你生機煥然。
“一日夫妻百日恩,好歹她跟你夫妻一場,你還是該維護一下你們的婚姻,別盡做些出軌的事。”她半含戲謔,半含嘲弄的說。
“和我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人又不是她。”陸晧言說著,抓住她的手腕,輕輕一拉,把她拽進了懷裡,手指輕輕釦住她的下巴尖,“我當然不會對我老婆出軌,我會為她守身如玉的。”他低沉柔和的聲音從她耳廓傳來,彷彿電流一般沿著她的脊柱傳導開來,讓她輕輕打了個顫兒,握著果汁瓶的手指不自覺得收緊了。
“別忘了,我們離婚了,我是你的前妻,不是老婆。”她囁嚅的、吶吶的提醒。
“我說你是我老婆,你就是我老婆,有沒有那張紙都一樣。”他的呼吸不斷向外散發出一股的熱量,讓她從裡到外都溫暖了起來。
“我……我可不這麼認為,要是那張紙不重要,那還要結婚法幹什麼?”她輕輕的推了他一下,四周的氣壓越來越低,她呼吸有點困難了。
“沒有夫妻認同感,死揣著那張紙也沒用。”他幽幽的說。
是啊,沒有感情的婚姻勉強維持著,對雙方都是種傷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