蝸牛一樣有個堅硬的殼,遇到危險就能把自己藏起來,不去面對,這樣可以省去很多煩惱和憂愁。
許久之後,她才坐起身來,心不在焉的擺弄著手中的芭比,突然,她的目光凝注在了它胸前的項鍊上。
這條項鍊好熟悉啊,以前好像在哪裡見過。
她烏黑的大眼珠子轉了轉,一道電光從腦海裡閃過,她想起來了,三年前在陽城參加珠寶展的時候,秦雪璐就帶了條一模一樣的項鍊,她說是陸晧言送給她的生日禮物,還說是親手為她設計的。
“這條項鍊我送給你的時候,就在芭比身上嗎?”
“你自己的東西,自己都不記得了?”陸晧言促狹一笑,似乎已經知道她想問什麼了。
“我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了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她佯嗔的白他一眼。
陸晧言用手指搓了搓項鍊上的珠子,慢條斯理的說:“原裝的那條我不小心弄斷了,就按照記憶畫了一張圖紙,讓人拿去定製,沒想到傭人忘了交代是玩具娃娃戴的,做成了真人款,後來……”
他故意停了下,意味深長的望著身旁之人,她一張小嘴撅得都能掛油瓶了,“後來,你就借花獻佛送給秦雪璐當生日禮物了?”她替他說出後面的話。
他聳了聳肩,“我把她的生日給忘了,她過來看到項鍊,以為是送給她的,就戴上了,我從不能再讓她摘下來吧。反正做錯了,芭比也戴不了,順便當個禮物送給她也算物盡其用的。”
“算了,原諒你了。”她在心裡偷偷樂呵了下,看來他對秦雪璐也沒想象中那麼上心嘛,她把芭比娃娃往他身上一塞,“你不是說一個人睡不著嗎,以後我不再的時候,就讓它陪你吧。”
陸晧言把芭比往旁邊一擱,伸手把她拉進懷裡,“我要抱得是溫香軟玉,這種冷冰冰的東西抱著會做噩夢。”
羽安夏嬌嗔的推開了他,“我要總在你這裡過夜,我媽都該懷疑了,每天我都迫不得已的跟她說謊,說在一凡那裡,萬一哪天這個幌子被拆穿了,我媽非跟我斷絕母女關係不可。”
陸晧言嘆了口氣,自從知道他的身份之後,丈母孃的態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轉變,原本的和藹可親完全消失了,一見到他就橫眉冷對,像是有深仇大恨似得。
“你媽討厭我,是不是因為我媽咪?”
羽安夏聳了聳肩,算是預設。
“因為她和王燕妮的關係?”陸晧言皺了下眉頭。
羽安夏沒有回答,臉上添了幾分冷冽之色,“你為什麼不去問問你媽咪,她曾經做過些什麼?她之所以如此忌憚我,千方百計要把從陸家趕出去,又是為什麼?”
“我知道她曾經參與過王燕妮的事。”陸晧言如有所思的說,他記得那個時候,王燕妮經常給她打電話,約她出去,兩人一聊就是一個下午,而且神神秘秘的,從不會讓他和大哥跟去。現在想來,大概都是為了許家的事吧。媽咪對於外人的閒事似乎過於熱情了,熱情的有些反常。
羽安夏嘴角勾起一抹極為幽深的譏誚笑意,歐陽懷萱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,她自己最清楚,她要只是小小的參與,不會如此忌憚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