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波濤,雖然這件事已經失去了意義,不再像從前那麼重要,但她還是好奇的想要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,讓他不惜一切的去保護這個孩子。
陸晧言走到一塊墓碑前停了下來,把手中的花放到了上面,“阿亮,我帶然然來看你了。”
羽安夏微微一怔,“他……”
“他叫關亮,是我最好的兄弟,也是然然的親生父親。”陸晧言緩緩的說,“阿亮原本是我們家一個傭人的孩子,傭人去世後,他變成了孤兒,無依無靠,我爹地收養了他,讓他跟我一起上學,一起玩,我們比親兄弟還要親。阿亮救過我兩次,第一次是我五歲的時候,貪玩掉進湖裡,他跳進去把我救了起來;第二次,是我遭到暗殺,阿亮護住我,可是他卻離開了。”
羽安夏的心顫顫嫋嫋的,她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,“既然孩子是阿亮的,那許婉玲怎麼會認為是你的?”
“當時我應邀到巴黎參加一個建築展覽會,沒想到許婉玲也跟著來了。她帶著酒到我的房間來,以為這樣就可以讓我娶她,為了不露餡,她自己也喝了酒。可惜,我早就看出了她的陰謀,根本就沒喝酒,阿亮進了房間,所以她才會一直誤認為是我。”
陸晧言頓了下,又說道:“許婉玲肚子裡的孩子是阿亮留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骨血,無論如何我都要保住他。我不是不信任你,只是我不敢冒一丁點的風險,一旦許婉玲知道孩子不是我的,肯定會打掉。”
“我知道,如果換成是我,一定也會這樣做得。”羽安夏的心釋然了,“我相信阿亮哥在天有靈,一定會保佑然然健健康康的長大。”
“他一定會的,等然然長大懂事之後,我就會把這件事告訴他。”陸晧言把然然從她懷裡接過來,溺愛的親了下他的小臉蛋,“我還要培養他成為我的接班人,掌管帝爵。”
“好,我支援你。”羽安夏微微一笑,在心裡她早就把然然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看待了。
回去的路上,然然躺在她懷裡睡著了,她輕輕的摸著他的小臉蛋,抬頭瞅了陸晧言一眼,“你被暗殺是怎麼回事?”
像陸晧言這種冷血無情,殺伐果斷的人,敵人肯定不少。
“這個世界上總會有些活得不耐煩的人。”陸晧言輕描淡寫的回了句,語氣冷得像西伯利亞吹來的寒風。
“你不會在全世界都有敵人吧?”她撅了下嘴,陸氏家族的產業遍及全球,而且還在暗中扶植了不少國外勢力,樹敵想必是難免的事。
“在權商界,沒有永恆的朋友,也沒有永遠的敵人,只有永恆的利益。”陸晧言嗤笑了聲,臉上盡是譏誚的意味。
確實。這話羽安夏很贊同,人要是在這種地方沉浮的太久,真情都會磨滅殆盡,只剩下貪婪、虛偽和冷酷。
“以後你就不要去了,那邊本來就一直動盪不安,到處是危險。”
“放心,我命大,死不了,你只要注意好自己的安全就行,像那天工地上的事,決不能再發生了。”他提醒道,雖然他天不怕地不怕,但也是有死穴的,她就是他的死穴,一旦被掐住,他必定會方寸大亂,毫無還擊之力。
“我知道。”她點點頭,吃一塹,長一智,以後她會三思而後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