絲悽迷的笑意,“那你為什麼不把你和許婉玲的事告訴我?為什麼在然然手術之前,你寧可失信於我,也不願把親子鑑定書交給我?”
“我……”陸晧言噎住了。
她甩開他的手,把目光轉向了窗外,眼睛裡盛滿的幽怨比窗外的夜色還要深,還要濃,“夫妻之間貴在彼此信任,既然我們都不相信彼此,何必要勉強在一起?”
她的語氣聽起來是那樣的絕望,彷彿已經對這場婚姻,對他完全失去了信心,他的心房掠到一道劇烈的顫慄,伸出手把她擁進了懷裡,害怕她會再次離他而去,“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,從現在起,我們來學會相信彼此,不要再有誤會了。”
她沉默不語,表情冷冷的,太遲了,他們不可能還有重來一次的機會,除非他不是歐陽懷萱的兒子。
“或許,我們的緣分已經盡了,一味的強求只會給彼此帶來更大的傷害。”她虛弱而無力的說。
“不會,我們有一輩子的緣分,盡不了。”他的表情堅決的像一塊花崗岩,就算真沒有了,他也會去找月老討回來。
“冰葫蘆。”她低低的嘆了口氣,換上懇求的語氣,“像你這麼優秀的男人,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,我本來就是盤可有可無的配菜,你玩了這麼久,也玩膩了,沒興趣了,為什麼一定要把我綁在你身邊呢?我是人,不是你的私有財產啊!請你寬宏大量一次,放我一條生路吧!”淡淡的水霧逐漸從她眼底升騰起來,她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般,感覺到自己是那樣的卑微,那樣的悲哀。
陸晧言英俊的面龐上,一塊肌肉微微的抽動了下,他突然意識到他們之間有了一個很大的誤會。
“迷糊呆瓜。”他捧住了她的臉,讓她看著他,“你難道一點都聽不出來,之前我跟你說得那些都是氣話,你不是配菜,你是我唯一願意點的主菜,而且一輩子都吃不膩。”
是這樣的嗎?
她狠狠一震,低迷而頹廢的心突然就如排山倒海,如萬馬奔騰了,“那你跟景珺宸說我又笨又傻又迷糊,看到我就頭疼,也是氣話嗎?”
“我什麼時候跟他說過……”陸晧言頓了下,適才想起自己確實說過這樣的話,還是在三年前,看來這隻迷糊呆瓜一直耿耿於懷到現在了,“這倒不是氣話,你確實又笨又傻又迷糊,也很讓人頭疼。”他優美的嘴角滲出了一點促狹的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