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,他們在甲板上輕盈的舞動。
陽光灑落在海面,彷彿無數只金色的蝴蝶展翅欲飛。
海風輕拂,她烏黑的秀髮和飄逸的長裙齊齊飛揚。
當一首熟悉的音樂出現時,她不自禁的想起了同陸晧言在天台跳舞的情景。他超強的控制慾和霸道狂傲的氣質,即便在舞蹈中也能表現出來。他的舞步律動間如夜風襲過荒野,悄無聲息,但所過之處飛沙走石,落葉繽紛。
而顧崇謹的舞步溫文儒雅,柔和纏綿,滿滿都是羅曼蒂克的氣息。
不過,她也說不清,自己更喜歡哪一種。
回來的時候已是晚上。
他送她到公寓樓下。
從車裡出來,他有些戀戀不捨,看著她走進公寓大樓,忽然就衝上前,握住她的手,把她拉進了懷裡。
“崇謹!”她低呼一聲,聲音低柔的像穿過髮絲的夜風。他心魂盪漾,眼裡閃著炙灼的火焰,俯下頭,吻住了她的唇。
遠處,古老的榕樹下,隱匿著一抹高大的身影。
他不知道在那裡佇立了多久,一動不動,似乎已經和黑夜融為一體。
榕樹細密的枝葉,在他俊美的臉上留下一道道猙獰的陰影,他的眼睛比夜色還要深濃,彷彿被北極寒流冰凍的古水深潭,只有望不到底的絕望和冰冷。
她過得很好,滋潤,自在,甜蜜。
她的心裡真的沒有他的位置,半分半毫都沒有。
他也該冷靜一下了。
兩個多月來,無論感情投資,還是糖衣炮彈,他的目的其實只有一個,讓她心甘情願回去幫他擋婚。
只是,情況卻似乎超過了自己的掌控,他已經分不清是在演戲,還是真情投入。他的情緒總是會不受控制的被她牽動,被她影響,隨著她的喜怒笑嗔起伏波動。
他十分討厭這種被動的感覺,但又情不自禁,剎不住車。
許婉玲的事,他必須要面對,不可能一直消極處理,既然不能讓這個迷糊呆瓜心甘情願,那他也不在乎用強迫的手段。
她想要自由可以,先替他擋婚,解決掉許婉玲。
公寓樓下,顧崇謹依依不捨的放開了懷中的人兒:“後天時裝週開幕式,我來接你。”
羽安夏笑著點點頭,走了進去。
顧崇謹上了車,剛要發動引擎,接到醫院來的電話。
方愉心臟病突發,需要手術。
他焦急不已,連忙趕去醫院。
方愉躺在病床上,等著兒子,這幾天,他和羽安夏膩在一起的事,她一清二楚,不能再讓他這樣下去了,必須下一劑狠藥,徹底斬斷這段孽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