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傷口又被狠狠的劃上了一刀,還撒下一把鹽,痛得他冷汗淋漓,快要支撐不住的倒下去。他踉蹌的走到沙發前,坐了下來,好維持自己的力氣,“很好,恭喜你了。”他極為費力的從僵硬的嘴角擠出幾個字。
“我也要恭喜你,和初戀女友有情人終成眷屬。”羽安夏極力保持著語氣的平靜,藏在被子裡的手卻在痛苦中不自禁的攥緊了。
“多謝了。”陸晧言的臉上暗藏著心灰意冷的神色,望著她的眼睛極冷,彷彿冰一直從瞳孔凝結到了心裡。
保鏢把晚飯送來了,按照陸晧言的吩咐買了瓦罐雞湯、清蒸多寶魚、尖椒黃牛肉、香辣基圍蝦……都是羽安夏愛吃的。
可是她現在一點胃口都沒有。
“我不想吃,你自己吃吧。”她拉上被子矇住了頭,她的眼裡蓄滿了淚意,很害怕被他看到,只好矇住頭悄悄的拭去。
“剛才不是說身體沒事嗎?不想吃東西也叫沒事?”陸晧言努力維持平淡的語氣,但心裡擔憂的要命。
“不用你管,你回去好了,秦雪璐還在家裡等你呢。”她越來越想哭,就乾脆咬住了唇,懲罰自己的脆弱。
“你很想我走嗎?”陸晧言的聲音沙啞了,他的嘴裡像含了一片黃連,極致的苦澀燒傷了他的喉嚨。
“是,你走吧。”她賭氣的、殘忍的說。
“好,如你所願。”他話音落地的瞬間,就有腳步聲響起,慢慢遠去,消失。
她不敢探出頭來看,只是憑聲音確定他已經走了。她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,如洪水般迸流肆虐。她咬著唇,不想讓哭聲太大,可是隔著被子還是能清晰的聽到她的啜泣聲,看到她在哭泣中顫抖的身體。
陸晧言其實並沒有走,就站在門口。她現在這個樣子,他怎麼可能離開?恨不得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旁。
當她的哭聲傳來時,他的心、他的理智、他全身的細胞都像被撥動的琴絃,微微震顫了。
迷糊呆瓜,你在哭什麼?
為誰難過,是他嗎?
他黯淡的冰眸像是被一點希望的光輝點燃,有了神采,而他陰霾深重的心田也像是獲得了一縷陽光,有了生機。
他迅速的走過去,掀開了她的被子。
她被嚇了一大跳,整個人都呆滯了,驚慌失措,無所適從。
她的眼睛瞪得老大,像銅鈴一般,彷彿見了鬼一樣。他的目光凝注在她紅腫的眼簾上,像鷹一樣的敏銳,似乎想要透過她的瞳孔,望見她的心底,把她掩藏的所有秘密都窺探個一清二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