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巴尖,“羽安夏,我允許你訂婚,但絕不允許你結婚。我說過的話從來都不會收回,你要嫁給別人,只能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!”他一個字一個字說得冷冽、決然,也充滿了威脅。
她秀美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淒涼的笑意,“我知道,像我這樣的人,應該獨身一輩子,和誰結婚都好像是錯誤的。”
她的目光穿過他的肩,落在外面漆黑的夜色裡。突然之間,她覺得自己好孤獨,彷彿整個世界都只剩下她一個人了。
他就坐在她的身旁,可是他不屬於她,他有自己的妻子,有自己的家庭。顧崇謹是她的未婚夫,但他似乎也不屬於她,他應該屬於比她更好的女人。
她就是一個多餘的人,一個多餘的存在,應該獨自躲在無人的角落裡,默默的過完自己的餘生。
陸晧言扶住了她的肩,目光在她臉上流轉,敏銳的捕捉到了她的消沉。
“你只有和我結婚才是正確的。”他霸道而蠻橫的說。
“你有老婆的,陸晧言,我怎麼跟你結婚?”她嗤笑了聲,心裡湧起無限的悲哀。
“我說過,我會回到你身邊的,你要對我有點信心。”他輕輕的撫了撫她的臉,手指如羽毛般在她面龐遊弋。
她垂下眸子沒有說話,她對自己都沒有信心,又如何能對他有信心?
“以前我也覺得只要自己努力,心願就能實現。可是現在我發現,有很多事,不是自己一個人就能決定的。也許有一天你會徹底的離開我,就像三年前我下定決心要離開你一樣。”
陸晧言漆黑的冰眸在暗夜中幽幽的閃爍,帶著無法言喻的深沉,“是會有那麼一天,在我的生命結束的時刻。但即便是那樣,我也希望你能陪在我身邊,讓我最後一眼裡看到的人是你。”
她搖了搖頭,嘴裡像含了一片黃連,極致的苦澀從舌尖一直蔓延到了五臟六腑:“我陪不了你,因為我一定會死在你前面。或許有一天我體內的病毒就突然發作了,或許有一天它們有了抗藥性,解毒製劑不再有效,總之,我都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,現在的每一天都好像是賺來的。”
“不準胡說!”他一把將她拉進了懷裡,緊緊的擁著,“只要有我在,你就一定不會有事。”
她把頭埋進了他的懷裡,小手攥著他的衣襟:“冰葫蘆,雖然我不知道遇見你到底是我的幸運,還是不幸,但我一點都不後悔遇見了你。如果再讓我重新選擇一次,我還是會去本色酒吧,鼓起勇氣找你說話,和你賭個昏天暗地。”
“迷糊呆瓜!”他的心像被一泓春水包圍了,好溫暖,連一雙冷冽的冰眸都被這股暖意融化,溢滿似水的柔情。他就知道,她的心裡是有他的,哪怕只有一點點,也讓他很滿足,很幸福。
他俯下頭來,開始吻她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