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乎的是家族的利益,而她在乎的是自己的利益,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寬容大度的人,不可能為了維護家族的利益,就容納羽安夏。凡是威脅到她的人,絕不能容,所以無論怎樣,她和羽安夏都不能共存。
“這件事我自有分寸。”她敷衍的回了句,把臉上所有的憤怒之色都隱藏了起來。
陸振拓也沒指望她會因此接受羽安夏,儘管她很善於掩飾,但從小在她身邊,他耳聞目睹,對她的性情瞭如指掌。她是他的媽咪,他不想用惡劣的詞語來形容她,但她確實是個極度自私的人。無論任何人、任何事,只要危害到了她個人的利益,她是絕對不能容忍的。
他只希望她能收斂一點,不要做得太過分,把他們的母子親情毀於一旦。
羽安夏剛從車裡下來,她沒來得及進別墅,就被陸晧言劫持,強行虜進了車裡。保鏢很清楚兩人的關係,在旁邊有點手足無措,不知道是該救,還是不該救。
羽安夏知道陸晧言的霸道,只能讓他們先回去。
見陸晧言發動引擎,她憤怒不已,都到家門了,還要把她擄走,未免太過分了吧?
“你要帶我去哪裡?”
“我們的新家。”他慢條斯理的說。
“我不是你的情人!”她羞惱交加,想把她當金絲雀養,沒門!一個女人之所以甘願屈身給有家室的男人,都是有所圖,不是為錢,就是為情。但是他的錢,她不稀罕,人,也不稀罕,所以想圈養她,他還不夠格!
“你是我的女人。”他一字一字鄭重而凝肅的說。
“我不跟有婦之夫攪合。”她雙臂環胸,鼓起兩個腮幫子,惡狠狠的瞪他。她心裡正憋著一股怨氣呢,看到他,這股氣就呼哧呼哧的往外冒。
陸晧言苦惱的嘆了口氣,他知道她心裡不舒服,他何嘗不是這樣。這個誤會憋在心裡,不能解釋,分分鐘都在折磨著他。
“我們就不可以暫時忘掉這件事嗎?”他低低的說。
“不能,你左擁右抱,逍遙快活,我卻要揹負小三的罵名,憑什麼?”她用著控訴的語氣,望著他的眼神裡充滿難言的悲憤。
“那你希望我怎麼做?”他的聲音低若而無力,帶著無所適從的愁苦。
“只要你和秦雪璐的婚姻還存在,就不要出現在我面前,我們就當是路人,互不相干!”她說得殘忍而冷絕,她已經把自己的心封存,再也不會對他敞開。
“就這麼不想見到我?”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攥緊了,一點受傷之色從眉間鑽出來。
“不想,我沒有辦法面對如此身份的你,多見一次面,我對你的厭惡就會更深一層。”她無情的話語就像一把匕首狠狠的戳進了他的心窩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