欣喜若狂的從辦公室裡奔了出去,跳上車,直奔皇室茶廳。
陸晧言就坐在靠窗的位置,她一眼就看見他了。
她一口氣衝進茶廳,衝到他面前,他看起來沒有太大的變化,只是消瘦了很多,面色有些蒼白,有些憔悴。
“你……什麼時候回來的?”
他面無表情,神色裡只有冷漠,看著她的眼神彷彿她只是個陌生人,“我不是來跟你敘舊的。”他的語氣更冷,像一陣深冬的寒風。
她知道,他還在生氣,今天,她決定了,把米米和豆豆的事全都告訴他,她喝了口茶,抿了抿唇,“其實,米米和豆豆……”
她還沒說完,一疊檔案就甩了過來,上面離婚協議書幾個刺眼的字灼痛了她的眼睛。
“我已經簽字了,剩下的你自己處理。”他淡漠的說。
“陸晧言……”她好不容易才得到了一線光明的心,又再次被踢進了冰冷黑暗的海底,濃郁的苦澀堵塞了她的喉頭,讓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。
“從現在開始,我們再也沒有任何關係,好自為之。”他站起身,冷冷的走了出去,似乎一刻也不願再和她多待。
一滴淚水從她眼眶滑落下來,跌碎在面前的協議書上,然後一滴接著一滴,彷彿斷了線的珍珠,跌落個不停,他簽名的筆墨在淚水中化開,變得模糊不清。
陸晧言並沒有離開茶廳,坐在車裡,透過車窗,透過茶廳的落地窗,一瞬不瞬的注視著她,和她面頰迸流的淚水。
羽安夏,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?我放手了,成全你,給你自由,你應該要高興才對,為什麼要哭呢?
他攥緊了手中的方向盤,萬念俱灰的眼神裡,劃過了一絲眩惑之色。
這一個星期,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度過的,如果不是麥文峰找到他,沒準他已經在極度絕望的痛苦中死掉了。
從前因為愛她,他不肯放手,而現在,他之所以放棄,還是因為愛她。
羽安夏坐了很久,才出來,她站在茶廳的大門口,突然間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了。沒有了陸晧言,就彷彿一隻迷失了方向的小鳥,再也回不了家了。
她呆呆的僵硬在原地,而陸晧言就在這裡深深的看著她。
突然間,她的眉心多了一道閃光的紅點,不知道是從哪裡投射過來的,她一點察覺都沒有,陸晧言卻清楚的看到了。
“安夏,躲開!”陸晧言推開車門,像颶風般朝她狂奔過去。
不知從哪裡傳來“砰”的一聲槍響,羽安夏不知道子彈是朝自己飛過來的,她唯一知道的是,一個高大的身影護住了她,把她撲倒在了地上。
“你……沒事吧。”陸晧言低沉的問,聲音有些虛弱。
她搖搖頭,“我以為你走了。”
“是該……走的。”他苦笑了下,眉尖微微一皺,然後就倒在了地上。
“陸晧言,你怎麼了?”羽安夏驚叫,把手從他肩膀挪開時,才發現上面全是血。
這血不是她的,是他的!
他中彈了!
“陸晧言——”她驚恐的尖叫,顫顫抖抖的去撥急救電話。
救護車很快就趕了過來。
她坐在他身旁,緊緊握著他的手,她好害怕,好害怕,即便是被關進地下室,也沒有像現在這般害怕過,“陸晧言,你醒一醒,不要嚇我,好不好?”她哭著,撥著他的眼皮,吻著他的手。殺手是衝著她來的,明明躺在這裡的人應該是她,他竟然幫她當了子彈,為什麼要幫她擋子彈呢?
或許是被她喚回了意識,他終於緩緩的睜開了眼睛,“迷糊呆瓜,別哭了。”今天她已經哭了很久了,他不想她再哭了。他的手虛弱的覆上了她的面頰,替她拭去眼淚,可是他拭去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