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去看看然然。”在他沉默間,羽安夏走了出去,她的心很亂,自從回到龍城,和他重逢,她的心就再也沒有平和過。
第二天一早,陸晧言就接到了秦雪瑤的電話,秦雪璐已經醒了,但是情緒很激動,因為她的眼睛失明,看不見了。
陸晧言和羽安夏一起趕到了醫院。
秦父秦母都在病房裡。
秦雪璐用被子蒙著頭,不停的啜泣著。醫生給她做了檢查,她的頭部在車禍中受到了撞擊,殘留的淤血壓迫了視神經,所以導致了失明。
“雪璐,彆著急,等你的身體康復之後,醫生會替你安排眼部手術,只要把淤血清除,你就能重獲光明瞭。”秦母安慰著女兒。
陸晧言走到床邊,慢慢拉下被子,讓她淚跡斑駁的臉露了出來,“雪璐,別難過,這只是暫時的,你趕緊把身體養好,就能手術了。”
“皓言哥。”她摸摸索索的抓住了他的手,“我好害怕,你不要離開我,一直陪著我好不好?”
“好。”陸晧言點點頭,“我會陪在你身邊,直到你的眼睛恢復光明。”
“皓言哥!”秦雪璐抽噎著,把臉埋進了他的掌心裡,只有他才能給她安心和慰藉,讓她不再恐懼和害怕。
羽安夏看著他們,突然就後悔過來了,她在這裡,除了見證一對苦戀多年的小情人,相愛而不能相守的悽美愛情之外,根本就是純屬多餘的。
她把手裡的水果放在桌子上之後,就悄悄的離開了。
從醫院出來,她一個人在人行道上走著,腦袋空空的,強迫自己什麼都不要想,但還是很煩躁。
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,也不知道走到了哪裡,直到一聲刺耳的汽車喇叭聲從旁邊想起,才喚回她的思緒。轉過頭,看到是陸晧言的車,她微微一驚,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?
“怎麼一個人走了,也不叫我?”他把車門開啟,讓她上車。
“臨時想到公司還有事,正準備趕回辦公室呢。”她找了藉口搪塞。
陸晧言深邃的眸子閃動了下,一副神遊狀態,還真沒看出是有急事要趕回去的樣子,“我還以為是又在吃不著邊際的乾醋了?”他勾起嘴角,露出調侃的笑意。
她沒好氣的白他一眼,“你記性真差,我最怕酸,怎麼會吃醋?”
“我只記得你最大的特點就是口是心非。”車停在路口等紅綠燈時,他轉頭看著她,目光如此的犀利,彷彿一眼就能把她看穿。她也不清楚,心裡為何有點虛,有點慌亂,濃密的長睫毛不自禁的垂下去,遮住了可能洩密的眸子,唯恐自己的小秘密被窺探到。
“我是心直口快型,怎麼會口是心非?你眼神肯定有問題,看錯了。”她死鴨子嘴硬,拒不承認。
“也是,口是心非來形容你算是褒義了,準確的說,你應該是糊塗到掉渣,連自己的心都看不清楚,弄不明白。”
這話簡直是一針見血,羽安夏美麗的小臉微微抽動了下。確實,她現在好像連自己都看不懂,明明愛得人應該顧崇謹,卻不知為何總是控制不住的要去想他。明明應該對他滿不在乎,可是一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,就難受的要命。
明明知道他渾身上下都充滿著危險的氣息,卻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,甚至渴望他的撫觸和更深層的交流。她感覺自己被他蠱惑了,大腦、心和身體都失去控制,不再屬於自己,而論為了他的牽線木偶,即便逃到了美國,依然被他遠端遙控著。
她不能再讓自己這樣下去,這是飛蛾撲火,她會被燒成灰燼。
“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,不多陪陪秦雪璐,她現在正難過著呢。”她轉移了話茬,不想再繼續那個沒有答案的話題。
“有她家人陪著,不會有事。”陸晧言淡淡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