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會下口這麼狠。
他的眉頭擰絞著,滾滾濃雲,遮蔽了他的面龐,他的眼睛惡狠狠的瞪著她,灼灼懾人的目光,像是劈裂烏雲的雷電。
她嗅到了狂風暴雨的氣息,顫巍巍的蜷縮成了一團,瑟瑟發抖,抖得車窗似乎都在跟著震動。
“很快,我就會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混蛋是什麼樣子。”他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裡擠了出來。
當車停下來時,他擰起她進了別墅,踢開房門,重重的摔到羊毛毯上,然後解開皮帶,把她綁在了床欄上。
“你要幹什麼,放開我。”她驚恐萬分,兩隻小手拼命的掙扎,卻怎麼也掙脫不出來。
“你已經沒有值得我憐惜的地方了。”他眼裡閃著暴虐的寒光,彷彿要將她生吞活剝,在那一瞬間,她恐懼的發現,他已經變了,變得好可怕,不再是她認識的冰葫蘆了……
當她從噩夢中驚醒時,窗外已是豔陽高照。她的手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解開的,或許是昏過去之後。她攥緊了毛毯,把狼藉的身體齊脖子裹了起來,昨晚的一幕還餘驚未了。
當陸晧言從浴室出來時,她全身的神經都繃緊了,一雙水霧似的大眼睛裡盛滿驚懼。
“知道怕就好。”陸晧言俊美的面龐上只有冷酷的神色,對她所有的感情都冰封在了心底最深處,不再輕易開啟,他走過來,扣住了她的下巴尖,“以後你最好聽話一點,你不再是我的妻子,我不需要再對你有一絲憐惜和縱容。”
她蜷縮了起來,一滴淚水悄無聲息的從眼角滑落。他的心微微一顫,連忙撇過頭去,不再允許自己的感情被她控制,“你可以走了。”冷冷的丟下一句話,他轉身走了出去,彷彿她是個玩偶,被玩膩後就無情的扔進垃圾桶裡。
她坐起來,去浴室簡單的沖洗了下,穿好衣服下了樓。他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,她瞟都沒瞟他一眼,帶著最後一片破碎的尊嚴,徑自走了出去。
望著她的背影,他冰凝的假面具破碎了,一絲痛楚從眼底流溢位來,迅速的覆蓋了他整張俊美的臉。
迷糊呆瓜,我們就是彼此的劫數,一輩子都會糾纏下去,逃脫不了。
羽安夏帶著滿心傷痕走進別墅的大門,顧崇謹從裡面衝出來,一把將她摟進了懷裡,“我聽小東說陸晧言把你帶走了,他是不是又欺負你了?”
“我沒事。”她搖了搖頭,語氣十分虛弱,她很累,只想好好再睡一覺。
顧崇謹攥緊了拳頭,額頭青筋一陣翻滾,“你上去休息吧。”他咬了咬牙,竭力控制語氣的平靜,準備等她一上樓,就去找陸晧言算賬。她看出了他的意圖,握起他的手,“崇謹,現在是非常時期,同帝爵的合作剛剛開始,我不能和陸晧言把關係鬧僵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顧崇謹濃眉緊鎖,從回到龍城的那一刻開始,他就開始擔憂,怕陸晧言再次把她奪走。這三年裡,他們就像一家人,生活的很平靜,很快樂,他要守住這份幸福,不能讓陸晧言這個破壞神給攪亂了。
“可能是我跟他孽緣未了,所以這次回來要一併了清。現在醫生正在全力治療許董,等他醒過來,我就可以離開了,米米和豆豆還在等著我呢。”她拋給他一個安慰的笑意。
他嘆了口氣,不再多說,只是緊緊的把她摟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