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睡懶覺的習慣,不睡到自然醒,起床氣很大。
陸晧言一手托腮,玩味的看著她,剛睜開眼的時候,他生怕自己是在做夢,她還沒有回來,沒有躺在他的身旁,他狠狠的掐了下手臂,疼痛清晰的傳來時,心才安定。他已經魔怔了,被這隻迷糊呆瓜給折磨的。
他抬起另一隻手,輕輕地撫摸了下她的臉。她似乎被驚動了,手兒擺了擺,“米米,豆豆,別鬧了,媽咪好睏,讓媽咪再睡會。”
他狠狠一震。
米米?豆豆?媽咪?
迷糊呆瓜是在做夢,還是……
他低下頭,附在她耳邊,極輕聲的問道:“誰是米米?誰是豆豆?”
“米米是我女兒,豆豆是我兒子。”羽安夏迷迷糊糊的回了句,睜開眼,一看到面前俊美的臉孔,睡意頓時全無,腦袋裡彷彿有顆驚雷爆炸,轟然巨響,緊接著後背冷汗淋漓,把睡衣都浸溼了,“我……我剛才是不是說夢話了?”
陸晧言臉上的表情極為複雜,驚悸、猙獰、疑惑、暴怒……匯總起來,就是預備把某女撕成碎片的節奏,他一個翻身捏住她的下巴,“你從哪裡冒出一個女兒,又從哪裡冒出一個兒子?”他的聲音在緊張的顫抖,如果這離開的三年裡,她跟顧崇謹或者別的男人有了孩子,他一定會徹底的崩潰、瘋掉。
羽安夏相信,如果她說錯一個字,下巴肯定會被他捏碎,她的腦細胞飛速運轉一週,然後用著平靜的語氣說:“它們是我養得寵物,喵星人,一隻叫米米,是貓姐姐,一隻叫豆豆,是貓弟弟。在美國的時候,每天晚上它們都睡在我的床頭,早上就頑皮的用尾巴把我撓醒。”
她一邊編,一邊在心裡道歉:豆豆,米米,委屈你們了,先扮貓咪騙騙你們親爹,絕對不能讓他知道你們的存在,不然肯定會從媽咪身邊把你們奪走的。
陸晧言目光幽幽的在她臉上繞了一圈,或許是從心裡就不能接受她會跟別人有孩子,他沒有察覺到她微閃的目光,鬆開了手,“貓不是白天睡覺,晚上活動的嗎?”他嘀咕了句,彷彿自言自語。
“品種不同,我養的是加菲貓,跟人一樣白天活動,晚上睡覺的。”她不緊不慢的解釋,反正冰葫蘆沒養過喵星人,好唬弄。
陸晧言倚到了床欄上,“你在美國都做了些什麼?”
她聳了聳肩:“學設計,我去了帕森斯學院。”
他微微皺了下眉頭:“你的夢想不是馬蘭戈尼嗎?”
“……”
她沒有說話,他替她回答了:“你是不是怕我找到你?”
雖然被猜中心思,但她死鴨子嘴硬,不想承認:“你應該不會跑那麼遠吧?”
“我事情多著呢,沒空找你。”他冷冷的丟了句,不會讓她知道他把馬蘭戈尼在米蘭、倫敦和巴黎的三個校區都搜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