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董事長的病情有什麼變化,你要隨時通知我,直接打我的手機。”她交代道,現在許家發生這麼大的變故,她得留個心眼,不能再讓人隨意唬弄了。
“您放心,許小姐會及時向您彙報情況的。”羽安夏點點頭。
許老太太站起身,朝外面走去,王燕妮惱羞成怒的瞪著羽安夏,恨不得咬下她一塊肉,這個女人處處破壞她的計劃,簡直就是她的剋星。
羽安夏黑瞳微縮,眼底閃過一道凜冽的寒光,王燕妮,你最好祈禱我父親和姐姐沒事,否則,我一定讓你陪葬。
下班時間還未到,陸晧言就發來簡訊,要她今晚給自己暖被窩。羽安夏抓狂,軟肋被人狠掐的滋味不好受啊。
“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籤合同,你總得給我一個期限吧?”她雙手叉腰,惡狠狠的瞪著他,她的忍耐是有限度的,別指望可以藉此無休止的逼迫她。
“只要我心情好,隨時都可以籤。”他攤了攤手,躺到休閒椅上,拿起手邊的咖啡,啜了一小口。
“你怎樣才能心情好?”她嘟起小嘴。
“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。”他勾了下唇角,似笑非笑,眼裡閃著促狹的光芒。
“……”她憋屈,這不是擺明耍她嗎?像這種難伺候的主,估計無論她怎麼做,都不能讓他滿意吧?
陸振的目光劃過她皺起的眉尖,添了幾分陰鬱之色,她越是抗拒他,他心裡的憤怒和妒意就越盛。這三年來,她成天對著顧崇謹笑語嫣然,把他扔在龍城獨自神傷,現在她別想能夠好過,她欠他的,他要十倍討回。
“晚餐我要吃白蘿蔔燉牛腩、紅燒白鯧魚、油淋茄子、魚香肉絲,再燉一份椰青大骨湯,趕快去。”他命令道,像個高高在上的帝王。
“知道了。”她吐吐舌頭,轉身朝廚房走去,她不是情人嗎,怎麼轉眼就被當廚子用了?三年了,還是一樣陰晴不變,難以捉摸。
等她把四菜一湯做好,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。
陸晧言一邊吃還一邊讓她伺候,不是盛湯,就是夾菜,這會她儼然已從廚子降級為女傭。
“要不要我餵你吃?”她沒好氣的甩了句,本是嘲弄之意,沒想到他真就放下了筷子,霸道的擠出兩個字:“餵我。”
她石化,半晌才把僵硬的唇角扯開,“冰葫蘆,我怎麼發現,這三年來,你不是越變越成熟,而是越變越幼稚了。”
我這樣,還不是你逼得。
他暗沉的睨她一眼,“作為情人,你只有伺候我的義務,沒有發牢騷的權利。”語氣冷冽。
“……”她深吸兩口氣,忍字頭上一把刀,但為了合作案,她忍了,拿起筷子,夾起一塊牛肉遞到他嘴邊,他滿意的張開了嘴。
於是在吃一口喂一口的緩慢節奏下,這頓飯吃了足足兩個小時才終於結束。
兩人正要上樓時,門鈴響了,管家按下門禁影片,見是秦雪璐,就過來向陸晧言通報。
陸晧言微微頷首,管家就開了門。
這三年裡,沒有了羽安夏,秦雪璐終於成功奪回了自己的位置,重新站在了陸晧言身旁,她也是別墅裡的常客,隔三差五的就會過來,然後變出各種花樣來逗陸晧言開心。
“皓言哥,你看我今天帶了什麼過來?”她舉起手中罩著黑布的籠子,原本是笑意嫣然,但一看陸晧言身後的人,就像被一記霹靂擊中,渾身碾過劇烈的痙攣,“羽安夏?你……你什麼時候回來的?”
“前兩天。”羽安夏淡淡的回了句,心裡有幾分莫名的酸意,不用猜都知道,這三年來,他們肯定時常在一起。
陸晧言走到了秦雪璐面前,“我看看,你今天又帶了什麼好玩意。”他取下籠子上的黑布,裡面是一隻八哥。
“它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