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下意識的把手放到了小腹上,才兩週,還是胚胎狀,應該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拿掉,不引起他的懷疑吧?正想著,肚子裡陡然痙攣了下,彷彿小胚胎無聲的抗議。它可是一條活生生的小生命啊,怎麼可以殘忍的殺掉呢?不行,不行,她不能這麼殘忍,它會變成怨靈來纏著她,找她討債,讓她每晚做噩夢,不敢閉眼。
想到這裡,她哆嗦了下,使勁的搖了搖頭。
陸晧言注意到了她的反應,又看她臉色泛白,以為是被自己的警告嚇著了,雙手托住下巴,幽幽一笑:“知道怕就好。”
羽安夏原本是想在心裡問候他祖宗十八代的,可以一想到陸老爺子、陸老夫人還有公公慈祥的面孔,就打住了,只能自己默默消化怒氣。
房間裡有了一陣沉默,半晌之後,陸晧言的手機響了,是麥文峰打來的,他已經查到撞死馬濤的司機是誰了。
兩天後,羽安夏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,聽聲音是林曉曼,她要見她。
正好,她也想見見她,自從酒店那件事後,她就失蹤了,她要弄清楚,下藥要坑害她的這件事,跟她有沒有關係。
僻靜的湖邊,林曉曼帶著鴨舌帽、蛤蟆鏡,似乎很怕被人認出來。
看到羽安夏,她就連忙跑過去,抓住了她的肩,“安夏,你還好嗎?我好擔心,生怕你會受不了打擊,想不開自殺。”
羽安夏掰開了她的手,她是差點就自殺死掉了,好在陸振拓及時趕來救了她,告訴了她真相。
“林曉曼,是你害我的對嗎?你假裝不在乎我和陸晧言的事,其實你一直懷恨在心,想要報復我,是不是?”她憤怒的質問。
“我沒有,安夏,我真的沒有,是那個死肥豬馬濤,都是他做得。”林曉曼連忙解釋,“他,一直都在暗中跟蹤我,這次知道我恰好住進了他工作的酒店,就在我叫的紅酒裡放了藥,想要侵害我。”這套詞是她在計劃這件事之前就編好的,羽安夏被人做了,肯定會找她算賬,編好這套詞,就可以把自己撇的乾乾淨淨。
羽安夏微微一怔,“你說的都是真的嗎?”
“我發誓,我要騙你,就天打雷劈。”林曉曼豎起手掌,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。
羽安夏從心裡就不願相信她會害自己,只是……
“既然你沒有要害我,為什麼要玩消失?”
“是馬濤那隻死豬又來找我,我害怕才……”林曉曼眨了眨眼,流下兩滴淚水來,“對不起,安夏,不管怎麼說,這次都是因為我,才害得你……”
“你不用自責了,曉曼,不是你的錯,反正我也沒事,幸好皓言趕過來救了我。”羽安夏說道。
“他救了你?”林曉曼露出極為驚愕的表情,“可是我明明看到那隻死肥豬對你……”她故意打住了,欲言又止。
羽安夏劇烈的抽搐了下,“你……你說什麼?”
“沒……沒什麼,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。”林曉曼擺了擺手,刻意裝出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樣,讓羽安夏起疑。
“你看到了什麼?”羽安夏原本已經平靜的心再次擰絞了起來,她好害怕那天晚上還發生了她不知道的事。
“安夏,你就別問了,這件事你不知道最好。”林曉曼重重的嘆了口氣,露出為難的神色,她裝得越吞吐,越掩飾,羽安夏就會越相信。
果然,她的臉已經慘白一片,連嘴唇也在驚悸中失去了顏色,“曉曼,你看了什麼,快點告訴我,不要瞞著我。”她慌亂的說。
林曉曼刻意沉默了好一會,才支支吾吾的啟口:“我……我推門進來的時候,看到那隻死肥豬正在對你……”她打住,後面的事不言而明,“我當時好害怕,跑出去叫保安,想讓他們來救你,可是我也被下了藥,一出電梯就失去知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