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“你們不是早就離開了嗎?怎麼才回來?”她撇了下嘴。
“我們兜了會風。”陸晧言敷衍的回了句。
她陰陰的瞟了他懷裡熟睡的人一眼:“女人不能這麼慣著,會慣壞的。”
“我不慣她,還能慣誰?”陸晧言勾了下嘴角,似笑非笑,目光落在羽安夏臉上,滿是溺愛。
歐陽懷萱差點吐血暈倒,這真叫被狐狸精吸了魂魄,迷了心智。
在她唉聲嘆氣時,陸晧言已經帶著羽安夏上了樓。
其實這個時候,羽安夏已經醒了,故意沒睜眼,不想和她歐陽懷萱“交鋒”。
回到房間,被陸晧言放到床上之後,她才把眼皮拉開。
“如果以後沒了許婉玲,你媽咪還是不喜歡我,不如你就放我走,再去找個你和她都能滿意的女人。”她幽幽的吐了句,語氣像掠過的冷風。
他明亮的星眸陰黯下來,躺到她身旁,他一手託著頭,一手撫弄著她的面龐。能讓歐陽懷萱滿意的媳婦會有很多,但能讓他滿意的老婆,除了她,不會再有別人。
“像這樣的話,我不想再聽到。如果和媽咪相處不好,就分開過,沒必要非得生活在一起。”他說得很乾脆。
她的心裡像海浪似的起伏不定,她的童年並不快樂,在王燕妮母子三人進門之前,每天耳濡目染的就是許老太太對母親的挑剔和欺凌,無論她怎麼孝順,她都不滿意。
從那時起,她的心裡有了一個概念:一個不喜歡你的人,無論你怎麼做,她都不會喜歡你,一味的忍讓不但感化不了她,反而會讓她得寸進尺,以為你是個軟柿子好欺負。
當年母親就是太柔順,許老太太才敢公然把王燕妮母女接到家裡來,最後兩人聯合把她逼走。
現在的歐陽懷萱儼然就是許老太太的翻版,她要想在這個家裡生活,就得和她不停的鬥爭下去,決不能退讓。
反正,這個家還有一家之主在,她也只能算個二把手,陸晧言也不像許哲楷那麼愚孝,對她言聽計從。
這樣,她還算能找到一絲生存空間。
不然,就算陸晧言把刀架到她脖子上,她也要堅決的離婚,她絕對不會重複母親的悲劇。
“冰葫蘆,如果要你整天像個三明治裡的火腿,被夾在我和你媽咪之間左右為難,你不會覺得煩嗎?”
陸晧言握住她的手,送到唇邊輕輕吻了下,“所以你要發揮女王氣場,狠一點,硬一點,把她震住。”
羽安夏噎了下。
歐陽懷萱要是聽到這話會不會當場氣暈過去。
“她可是你親媽。”她虛戳了下他的額頭。
他斂起嘴角,神情帶了幾分凝肅:“平時多孝順媽咪是我們晚輩應該做得事,但大是大非的問題上不能含糊退讓,不然會讓老人家一錯再錯,甚至發生無法挽回的惡果,到時候不但害了我們,也害了她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