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,見到羽安夏,他沉鬱的心就被陽光攻佔了,只剩下溫暖和光明。
羽安夏正在裁剪桌前裁剪布料,他走過來,從身後摟住了她,把下巴擱在她的肩窩。
“別搗亂,裁壞了,這塊布就沒用了。”
“你是天才設計師,裁壞了也能做出另一種樣式來。”他微微一笑。
“少拍馬屁,我可不吃這套。”她轉頭,虛戳了下他的額頭。
“那你吃哪套?喜歡我溫柔一點,還是霸道一點?”他嘴角劃開邪魅的笑意,手開始不老實的在她身上游走。
“幹什麼,我在工作呢。”她嬌嗔的拍了下他的手。
“先娛樂一下。”他低沉的聲音裡帶著蠱惑的力量,彷彿想把她催眠,任他掠奪。
“不要,快出去,別打擾我。”她轉身輕輕的推了他一下,力量微弱,更像是欲拒還迎。
他壞壞的勾起嘴角,大手一揮,把桌面清理乾淨了……
陸振拓從走廊過來,想看看羽安夏,站在工作室門口,聽到了裡面隱約傳來的纏綿之聲。
他的牙關不自禁的咬緊了,額頭青筋翻滾,眼裡妒火中燒。
她明明應該是他的女人,明明應該躺在他的懷抱裡,卻被親弟弟給奪走了。
他原本心裡就有怨恨,現在又加重一層。
許婉玲在醫院躺了兩天就回來了,她要繼續和羽安夏戰鬥。
而羽安夏儘量去無視她的存在,眼不見為淨。
晚上,陸晧言陪老爹在書房下棋,羽安夏獨自去了花園,上次因為下雨沒有看成曇花,這次她要再去碰碰運氣。
她已經決定了,推出曇花系列,廣告詞就是:抓住最美的瞬間。
陸振拓也在花園裡,像個幽靈漫無目的的遊蕩著,見到羽安夏,就連忙迎了過去。
“怎麼一個人過來,皓言沒有陪你嗎?”
“他在陪爹地下圍棋。”羽安夏莞爾一笑。
“要不一起走走吧?”
“我要去等曇花開。”羽安夏捲翹的長睫毛像蝶翼般閃動了下。
“曇花?”陸振拓微微一震,“花園裡有曇花?什麼時候買的?”
“是你在美國的時候。”羽安夏笑了笑,“上次我來等,結果下雨了,今天天氣這麼好,天公應該會作美。”
“曇花一現,我也從來沒見過,那我也去等等,見識一下這傳說中的奇花風采。”陸振拓勾起優美的嘴角,他對花並沒有興趣,只對看花的人有意。
兩人來到了花園西南角,曇花翠綠的葉子下已經垂掉了好幾個花骨朵。
羽安夏滿臉的期待,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在月光下悠悠放光。
“原來這就是曇花。”陸振拓摸了摸下巴,一副研究的神色。
“曇花一現,只為韋陀,傳說中它是為愛情而綻放的花朵。”羽安夏笑著說。
“也為愛情而凋零。”陸振拓接過她的話,眼裡掠過一絲悲哀之色。
“美麗的事物就算只擁有短暫的瞬間,也會讓人終身難忘,就像愛情,並不是所有的有情人都能終成眷屬,或許他們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被迫分開了,但曾經的林林總總會成為最美好的回憶,永遠的存留在腦海裡。”羽安夏望著花枝上含苞欲放的花骨朵,若有所思的說。
聽到她的話,陸振拓感慨萬千。和她一起在馬爾地夫遊玩的那段時間,就如同這曇花,短暫而美好,愛情的種子也在他心田悄然埋下,並迅速的生根發芽,茁壯成長。只可惜,這份感情只是單方面的,他還沒來得及把種子摘進她的心裡,就被弟弟捷足先登了。
“好在你和皓言終成眷屬,你們之間也不會有遺憾了。”他從僵硬的嘴角擠出來了一絲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