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在湖底厚厚的水草中,她看見了露在外面的兩隻小腳。她一把抓住它們,把芭比從水草裡拽了出來。
當看見娃娃那張熟悉的面孔時,她渾身輾過劇烈的痙攣。這個娃娃她太熟悉了,是他的寶貝,有一段時間,他經常會拿在手裡玩,即便被人嘲笑也不在乎,後來就被珍藏進了他的保險箱裡。
她一直都想知道這個芭比是從哪裡來的,是不是女孩子送得,但他從來都不說。
今天它怎麼又冒出來了?還讓他不顧一切的跳進湖裡找,真是討厭!
從前她就憎惡這個娃娃,他對它比對自己還要好。
沒有人能跟她搶皓言哥,即便是一個芭比娃娃。
她憤怒的想著,抓住芭比娃娃的頭,猛力一掰,就把她的脖子給掰斷了。
當陸晧言游過來時,她拿起娃娃揮了揮,告訴他已經找到,然後遊了上去。
一上岸,她就兩眼一閉,倒了下去。她並沒有暈,而是假裝的,光跳進湖裡找芭比,還不足以讓陸晧言太感動,還要再演一出苦情戲才行。
她的意識很清醒,聽到陸晧言在叫她,把她打橫抱起奔進別墅,然後叫來女傭替她換衣服,煮薑湯驅寒。
她等了許久,許久,等到那陣熟悉的腳步聲再次傳來,才緩緩的睜開了眼。
“你還好吧,雪璐?”陸晧言坐在床邊,看著她。
“我沒事了。”她搖了搖頭。
“湖水太冷,你不該下水的。”他輕輕的嘆了口氣。
“我看得出那個東西對你很重要,所以沒有想太多,只想趕緊幫你找到它。”她虛弱一笑,又故意問了句,“我是從水草叢裡拔出來的,它沒有壞吧?”
洛瀟翊沒有回答,臉上碾過了一陣難以掩飾的痛楚。它的脖子斷了,這是不是意味著,他和迷糊呆瓜,不會再有挽回的可能了?
秦雪璐把手從蠶絲被裡伸出來,握住了他的手,“皓言哥,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愛你,為了你,我什麼事都願意做,即便是要我的命。”
陸晧言苦笑一聲,“雪璐,你有沒有想過,你對我也許不是愛,而是執念。真正愛一個人,是希望她幸福,快樂,是學會放手,而不是佔有。”就像他現在對羽安夏一樣,如果她愛得人不是他,他願意放手,還給她自由,只要她快樂就好,所有的痛苦都讓他一個人來承受吧。
“我只是給自己一份希望而已,感情是可以培養的。”她明白陸晧言的意思,這份婚姻是搶來的,但她一點都不覺得有錯,她是在為自己爭取幸福。
陸晧言搖了搖頭,有些感情可以培養,而有些感情是第一眼就註定了,就像他對羽安夏。
“好了,雪璐,你先休息吧,我出去了。”他不想再多說,還要趕緊想辦法把芭比修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