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能會接受現在的他,可是他又不能把真相說出來,該怎麼辦呢?
他在商界可以所向披靡,在股市可以翻雲覆雨,然而面對這個迷糊呆瓜,他卻無能為力了。
當車停在翡翠山林的別墅前時,他握住了她的手,她像是被針紮了下,想要掙脫,但他的手指不肯放鬆,“迷糊呆瓜,你聽我說,我和秦雪璐的婚姻只是暫時的,她不是我想廝守終生的女人,我心裡的妻子只有你。”
她猶如一根被撥動的琴絃,輕輕的顫動了下,“那你為什麼要跟她結婚?”她用著質問的語氣。
“我有我的苦衷。”他喟然一嘆。
“像當年然然的事一樣,不能對我說?”她杏眸微縮,綻出一點犀利的光芒。
“對不起!”他痛楚的說,上次是為了阿亮,這次是為了她。他做事向來滴水不漏,不會去抱著幻想賭運氣,所以,他必須儘可能的將所有風險化為零。
她沉默了,跟他相處了這麼久,對他的性情,她還是有所瞭解的。他是個思維極其縝密的人,不想說的事,就算是拿老虎鉗子也撬不出一個字來。就像當初許婉玲的事一樣,直到三年後,他才說出真相。
“你愛怎麼樣,就怎麼樣吧,你的事,我沒資格管,也沒精力過問。”她推開車門,下了車,無論如何,心裡都比先前好受了些,至少他不是因為感情才拋棄她,和秦雪璐結婚,這對她而言,算是個安慰吧。
推開別墅的大門,眼前微微一亮,裡面是她喜歡的田園風格的佈置,很溫馨,很有家的感覺。
裡面沒有管家,也沒有傭人,或許是不想他們幽會的事被旁人知曉,節外生枝。
“這裡是屬於我們的,就只有你和我。”他低柔的說。
“需要第三者在嗎?”她半帶揶揄,半帶譏誚的回了句。
他拋來一抹古怪而無奈的笑意,沒有回應,走到吧檯前,倒了一杯威士忌,他需要酒精的麻醉來幫助自己擰絞的心減少痛苦。
“我不會在這裡過夜的,待會就送我回去。”她站在他身後說道,語氣很堅決。
他握著酒杯的手指攥緊了,揚起頭,把杯中的酒全部灌進了喉嚨裡:“有時候,你真很執拗。”他的聲音被酒精燒灼,變得十分沙啞。
“我有我的道德底線,如果你對我還有一點感情的話,就請你尊重我,在你和秦雪璐婚姻關係存續期間,不要碰我,給我留一份尊嚴,也給我們的婚姻留一條退路,不要讓我對你只剩下恨意。”她一字一句緩慢而有力的說。
他又倒了一杯酒,加上冰塊,喝了一口,低迷的說:“你留下來,我不碰你。”像是一種條件。
她沒有和他對抗,妥協了,她不想惹怒他,他是暴君,獨裁者,趁他還有耐心,最明智的做法就是見好就收,不然吃虧的只有自己。
“我到樓上看看。”她丟下一句,迅速上了樓,彷彿想要逃避他,透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