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陸晧言猛地一伸手,攬住了她,“哎呀,別鬧。”她連忙把酒杯放到茶几上,拿出紙巾,想要擦手上的香檳,被他止住。
他捧起了她的手,送到唇邊。
饜足之後,他雙手托住後腦勺倚靠在床欄上,一雙深幽的眼睛玩味的瞅著她。
“這就是你的條件?”她撩開額前被汗水浸溼的秀髮,有氣無力的問。
“難不成你還有別的價值?”他反問,嘲弄的語氣像一陣冷風,把她激烈跳動的心瞬間凍結了。
“我討厭現在的你!”她賭氣似的說。
他墨瞳微縮,閃過一道冷冽的寒光:“你也不討人喜歡。”
她蹙起眉尖,像是被激怒了,一個鯉魚打挺奮力地坐了起來,伸出兩隻小手捧住他的頭,使勁的搖晃:“你趕緊給我想起來,把從前的冰葫蘆還給我,把我的冰葫蘆還給我。”
陸晧言快被她搖暈了,煩躁的抓起她的小手,禁錮在了背後,不讓它們再亂動。
“放開,我要讓你的海馬體全部甦醒過來。”
“笨女人,這是你自找的。”
在意識到他的意圖後,她花容失色,再也不敢胡亂動彈了,可惜為時已晚。
“我喜歡乖一點的女人,你要記好,不要惹我。”他
“你是魔王,禽獸,不再是我的冰葫蘆了。”她的眼眶紅了,淚水在裡面蔓延,然後控制不住的迸湧出來。
他的心莫名的震動了下,一種無法言喻的疼愛之情從潛意識裡冒出來,但他的表情依然淡漠,薄唇微啟,慢慢吐出幾個字:“我從來都不屬於,也不可能屬於任何一個女人。”
於是她的眼淚就更洶湧了,小手拉上被子矇住頭,失聲痛哭。
他的心像是被哭碎了,忍不住的痛,痛得他心煩意亂:“笨女人,你這樣哭,眼睛都腫了,很醜,知道嗎?”
“醜就醜,反正你都不記得我了!”她啜泣著,含糊不清的說,“我真希望那一槍打在我身上,只要你還記得我,就算死了也無所謂。”
“從前的我也沒有喜歡過你吧,不然我怎麼會一點記憶都沒有?”陸晧言故意說得殘忍而冷淡,來壓制心裡不該有的憐惜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