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刻閉上了嘴,但凡他連名帶姓的叫她,而不是叫迷糊呆瓜的時候,就是真怒了。
她一屁股坐到了草地上,撿起一塊鵝卵石發洩似得扔進了湖裡,心裡鬱悶至極。
不知過了多久,陸晧言終於啟口,聲音隨著湖風幽幽飄來,“我第一次帶你參加聚會的時候,你見到秦雪璐了?”
“啊?”羽安夏愣了愣,腦子裡的海馬體迅速倒帶,第一次就是她見到小熙和姐姐的那一次吧?她確實見到秦雪璐了,可他這麼問是幾個意思?
“是不是秦雪璐跟你了說什麼?”
“把你跟她說得話,都告訴我了。”他的唇邊浮出了一個古怪的表情,像一縷若有似無的苦笑,更像一種極為悲哀的嘲弄,“就算在你心裡,我們的婚姻無足輕重,但有必要在一個外人面前,把它形容的如此不堪嗎?”
羽安夏震動,不是因為顧崇謹的事生氣?而是因為這個?
她沒有忽略他所用的指代詞,外人,指的是秦雪璐嗎?秦雪璐在他心裡是外人?
她不是他的青梅竹馬,初戀情人嗎?
難道因為她是秦家的人,他忌憚?
她有點迷糊了,腦子開始搗糨糊,嚴重短路,無力再深思。
“難道你希望我告訴秦雪璐,我們恩恩愛愛,甜甜蜜蜜,誰也離不開誰,所以就結婚了?”
陸晧言深邃的眸子在月光下幽幽閃動,“以後在外人面前只許這麼說。”又是一道蠻橫強硬的命令。
那不是掩耳盜鈴嗎?
羽安夏撅了下嘴,不愧是豪門世家出生的人,特別在乎面子工程建設。
“其實那天晚上,我對秦雪璐說得話只是權宜之計。”她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,免得他認為她是個口無遮攔的人,給她記一大過。
“哦?”他挑眉,倒是很有興趣聽聽她的解釋。
“秦雪璐吧,不是你的老情人嗎?我擔心她還對你念念不忘,到時候和許婉玲聯合起來對付我,她們兩個都是豪門千金,有錢有勢,要是結成聯盟,我一介草根,頂得住嗎?吃得消嗎?所以我就編了這些個詞,好讓她站在我這邊,和我一起聯手對付許婉玲。”
“無論如何,以後都不準拿我們的婚姻做文章,記住了嗎?”他彈了下她的額頭,當做懲罰。
她皺鼻,看他一本正經的神色,好像他們的婚姻是神聖不可褻瀆的一般,明明就是一場合作嘛,非要蓋上一層華麗的遮羞布,太虛偽了吧?
“冰葫蘆,你當初之所以同意幫助我,不和我離婚,又處心積慮的籠絡我,不就是為了讓我來龍城幫你擋婚嗎?”她就要撕掉這塊遮羞布。
“到現在,你還是這麼認為?”他眉尖微皺。
“難道會有改變?”她冷笑了聲。
他低眉,喟然一嘆,幽渺的氣息在海風裡穿梭,“我承認,一開始我確實是這個想法,可是後來我又有了另外一個想法。”
“什麼想法?”她撇嘴。
“讓你成為我真正的妻子。”他鄭重而坦然的說。
那還不是因為你和秦雪璐結不了婚,就順便拉我當替代品了唄!她在心裡腹誹。
“所以也不管我願不願意,就把我強留在身邊。”她嘀咕了句,像是自言自語,但聲音並不小,似乎故意要讓他聽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