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後,陸晧言讓他離開,他要單獨跟麥文峰談談,因為這傢伙竟然敢違揹他的指令偷偷去找羽安夏。
“麥文峰,你是不是不想跟我混了?”他英俊的面龐升騰起一股陰鷙的戾氣。
麥文峰知道他會興師問罪,在見羽安夏之前,他就做好了他大發雷霆的心理準備。
“boss,我給夫人準備了一張模擬面具,以後讓她戴面具來見你,就安全多了。”
“這樣只能降低風險,並不能百分之百的安全。只要還有一絲危險存在,我就不能讓她冒這個險,你知道嗎?”陸晧言壓制著怒意。
“boss,你需要夫人。”麥文峰看著他。他很清楚,一向處變不驚的boss最近之所以會變得如此暴躁,如此焦慮,如此消沉,並不是因為擔心失去右臂。
boss堅毅如磐石,又怎會被這小小的一點挫折打敗?他真正擔心的是,自己會保護不了羽安夏,會永遠的失去她。
在麥文峰言語時,陸晧言猛地跳起來,拽住了他的衣領,“我只需要她健健康康的活著!”
“那群人的目的就是要拆開你和夫人,你疏遠她豈不正中了他們的奸計?”麥文峰沉重一嘆。
陸晧言鬆開他,攥緊手指,狂躁的一拳砸向牆壁,“在我恢復前,我別無選擇,只能這麼做!”
“boss,或許夫人沒有你想得那麼脆弱,她能保護好自己。”麥文峰說道,羽安夏是他見過的最堅強的女人,能屈能伸,有勇有謀,對她最好的方式不是躲在保護傘裡,而是和他並肩作戰,共度難關。
可陸晧言不這麼想,他太在乎羽安夏,比對自己的生命還要在乎。她是他唯一的珍寶,捧在手裡怕碎了,含在嘴裡怕化了,只有讓她乖乖住在他精心營造的保護傘裡,他才會安心。
“麥文峰,這次我原諒你,下次你要再揹著我擅自行動,以後就別再跟著我了。”陸晧言一個字一個字吐出警告。說心裡話,他並沒有真正的責怪麥文峰。
昨天是極致愉快的一天。
她如春水般的溫柔,如蜜糖般黏黏的味道,還有對他如烈火般的熱情,讓他受用至極。有了這一天,哪怕第二天就要死去,他也沒有遺憾了。
麥文峰也瞧出了他的心思,暗自在心裡吁了口氣,就知道這次的冒險是正確的,值得的。
每天早上,陸晧言都會去醫院做康復治療。這一次,他發現VVIp治療室裡多了一張陌生的臉孔。
“她是新來的護士,叫小余。”醫生見他一直盯著女子看,連忙介紹道。
陸晧言移開了目光,眼底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犀利微光。
醫生開始給陸晧言做針灸,刺激神經細胞復甦。
旁邊的女子見他一根銀針一根銀針往陸晧言胳膊上扎,表情極為緊張,臉蛋繃得緊緊的。
“醫生,你輕點,別弄疼他了。”醫生每扎一針,她都會在旁邊極為小聲的叮囑。
陸晧言無語,他要是知道疼就好了。
針灸要做一個小時,當醫生離開去洗手間時,陸晧言朝一直站在不遠處寸步不離的女子勾勾手指,示意她過來。
女子小跑的來到他面前,“是不是疼了,我馬上去叫醫生過來!”
陸晧言動了動嘴,但沒有發出聲音,女子以為是自己耳朵不好使,沒聽見,趕緊把耳朵湊了過去,“你說什麼?”
她話音未落,就被一隻大手擰住了耳朵,“笨女人,我不是讓你在我面前消失嗎?你是記性不好,還是耳朵有問題?又跑到我眼皮子底下瞎晃悠什麼?”
羽安夏劇烈的震動了下,不是吧,她戴著小麥給她的模擬面具呢,他怎麼還能認出她來?
“你怎麼知道是我?”她直起身,把耳朵解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