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的路上,陸晧言一直望著車窗外,如有所思。
羽安夏拍了拍他的肩,用著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道:“你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沒有血緣關係,又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嗎?”
“玫瑰夫人和我媽咪不就是嗎?”陸晧言低沉的說。
“搞不好你外婆當年生的是三胞胎,而不是雙胞胎。”羽安夏努努嘴。
“腦洞補得太大了。”陸晧言輕輕彈了下她的額頭,“全世界有那麼多得人,偶爾一兩個撞臉也不稀奇。”
“玫瑰夫人雖然跟你媽咪長得很像,但性格完全不一樣。”羽安夏幽幽的說,玫瑰夫人的溫和是從內心散發出來的,讓人從裡到外都能感受到溫暖。而歐陽懷萱的溫和只停在表面上,內心十分的硬冷。
“所以說辨別一個人不能只看臉,而要看心。江山易改,稟性難移,臉可以變,但性格不會變。”陸晧言意味深長的說。
這話讓羽安夏不自覺的想到許初暇,性格也不是一塵不變,如果一個人失去了記憶,忘記了過去的經歷,性格也是會發生變化的。就像姐姐一樣,現在的她同以前簡直判若兩人。
“女人可以看心,男人可不能,男人的心是這個世界上最變幻莫測的東西,不然怎麼會有花心一說呢?”她揶揄的說。
他深黑的冰眸裡掠過一點邪魅之色:“我只聽說女人心,海底針,這是不是說明女人都是口不對心的生物?”
羽安夏濃密的長睫毛耷拉下來,遮住了閃爍的眸子,免得它們一不小心,把自己的心思洩露出去,“跟我沒關係,我已經改掉這個壞毛病了。”
“改在哪裡?我怎麼一點都沒發現?”陸晧言挑眉,語帶輕嘲。
米米在旁邊掩起小嘴呵呵壞笑:“爹地、媽咪,我發現有個詞特別適合你們。”
“什麼詞?”羽安夏和陸晧言似乎是異口同聲。
“歡喜冤家。”米米笑嘻嘻的說。
“歡喜談不上,冤家倒是真的。”羽安夏嘟噥道,聲音極低,彷彿自言自語。不過,陸晧言耳朵尖,很敏銳的聽到了,漂亮的濃眉微微一皺,“確實歡喜不了,同跟你這種只呆不萌的人相處,成天只有頭疼的份。”
“那以後我們保持距離,能不見就不見。”她小臉不屑的一撇,趁機道。
一片陰影遮蔽了陸晧言俊美的面龐,他的眼睛閃著陰鷙的光芒,彷彿劈開烏雲的閃電。他猛一傾身,冷冽的面孔幾乎貼上她的,周圍的氣壓值立刻降到標準線以下:“別忘了,現在是你在求我。”
羽安夏不自覺打了個寒噤。是啊,她的死穴被他狠狠的掐著呢。她要保住董事長的位置,繼續執掌許家,就得依靠著他。他要不高興,手指搖一搖,讓顧總倒戈向許初暇一邊,她就只能乖乖的滾下臺。她必須忍辱負重,接受他無止境的攫奪,不能有任何的怨言。
“那個……我就隨便說說,不是當真的。”她連忙換上了討好的語氣。
“以後這種話,不要再讓我聽到第二次。”陸晧言捏住她的下巴尖,粗暴的吻了下她的唇,當做小懲大誡。
米米在旁邊看著,滿臉的壞笑,“爹地,我發現你很喜歡咬媽咪的嘴巴。”
陸晧言輕輕的震動了下,這才注意到她的存在。每次面對羽安夏,他都會進入一種忘我的境界,自動遮蔽掉周圍的旁人旁物,眼裡心裡只有她的存在。
羽安夏羞惱無比,真恨不得學土撥鼠刨個地洞鑽進去。惡狠狠的瞪陸晧言一眼,她把臉朝向窗外,不再理會他了。
米米沒有察覺到媽咪尷尬的神態,自顧自的問道:“電視上的男主角和女主角也經常咬嘴巴,這是喜歡的意思吧?喜歡誰就咬誰的嘴巴,對嗎?”
陸晧言嗆了下,低咳兩聲,“有時候是,有時候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