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曉曼的眸光微微閃動了下,昨天有個女人來找她,把陸晧言結婚的事全都告訴了她,但她是不會讓她知道的,“我在電視臺工作,難免會得到一些小道訊息。”她輕描淡寫的說了句。
羽安夏沒有再多問,她現在關心的是怎麼修復她們的友誼。
林曉曼瞅了她一眼,拿起桌上的杯子,把裡面的葡萄酒一飲而盡,然後臉上所有的黑雲都隱匿起來,她把嘴角用力一扯,露出了極為誇張的笑容:“好啦,我不是這麼小氣的人,雖然我是很喜歡皓言哥,可是感情的事是沒有辦法勉強的,既然你們都已經結婚了,我就只能放棄了。男人再重要,也沒有好朋友重要,不能因為一個男人而毀了我們十四年的友誼。”
羽安夏震動了下,畫風轉變的太快,她的情緒有點跟不上了,“曉曼,你說得都是真的嗎?你不怪我了?”
“怪,當然要怪了,你結婚了,竟然只告訴方一凡,都不告訴我,根本沒把我當朋友。”林曉曼撅起嘴。
“我錯了,我自罰一杯,你別生氣了,好嗎?”羽安夏說著倒了杯葡萄酒,一飲而盡,她真的好意外,好激動,好開心,只要林曉曼不生她的氣,別說喝一杯,就是把整瓶酒都喝進去,她也毫不猶豫。
林曉曼笑了笑,招呼大家一起舉杯,然後齊聲念起當初的誓言:“金錢曾可貴,愛情價更高,若為友誼故,兩者皆可拋。”
在大家一片歡笑的同時,她的眼裡卻悄然劃過一絲陰鷙之色。
羽安夏,我恨你,我不會原諒你,永遠都不會!
晚上,從時代商城回來,羽安夏特別開心。
她心頭的一塊巨石終於落地了。
林曉曼不怪她了,她們的友誼還像從前一樣的堅固。
舒舒服服的洗了澡後,她就倚在床頭看八點檔,在播發主題曲的時候,還忍不住跟著一起唱。
陸晧言看出她心情不錯,就笑著問了句:“今天跟兩個閨蜜玩得很開心吧?”
“嗯。”她狂點頭,“冰葫蘆,我太開心,曉曼知道我們結婚的事了,她不但沒有生氣,還祝福我呢,我再也不用擔心我們的友誼會被你破壞了。”
陸晧言挑了下眉,頗為意外:“她真的這麼大度?”
羽安夏沒好氣的睨了他一眼,“怎麼,人家把你放下,有點失落了?”
陸晧言雙手托住後腦勺,靠在床欄上,嘴角帶著一絲戲謔的笑意:“女人嘛,多一個不多,少一個不少。”
本性暴露啊!
不愧是萬花叢裡穿梭的老手。
羽安夏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,目光轉向電視,眼不見為淨。
陸晧言微微一笑,溫潤如玉的聲音又低沉傳來:“不過,極少有女人能入我的眼。”
哦?羽安夏挑眉,她豈不是榮幸之至?
“曉曼哪裡差了,長得漂亮,又是衛視女主播,好多土豪公子追求她呢。”她撅了撅嘴。
陸晧言彈了下她的額頭:“女人笨一點、傻一點、迷糊一點的比較可愛。”
她斜眼睨他一眼。
說她嗎?雖然她腦子裡有白點,走路愛摔跟頭,削水果會削到手,衝咖啡會燙到腿,出門常常忘掉錢包……但還是有不少優點的嘛,尤其是能吃能睡好養活。
她正想著,一雙大手從睡裙裡伸了進來。
她激靈靈一個寒噤,連忙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防狼武器。
“冰葫蘆,玩色子,勝了才能暖被窩。”
某男眼裡劃過一道寒光,這東西是他心頭永久的傷疤!
他大手一揮,奪過色盅,用力一扔,這礙眼物就飛出了窗外:“老婆,從現在開始,你只有服從的義務,沒有拒絕的權利。”